玉荀院五人再次一一拜別,而后利落地離開結界。
結界外,沒有了湖水的印襯,天色看起來要更暗一些。風崖獸的確已經不知所蹤,地上只留下幾道伽蓮印的痕跡。而山谷上方那些密密麻麻的飛鼠如今已只剩下零星幾只。想起來的確很奇怪,飛鼠一般都是晝伏夜出,難道那會兒是被什么東西驚擾了才會如此”
溫玄不知怎的倒十分著急,“別左顧右盼了,咱們還是先救人要緊”
“對,我們快速趕往山口,從山口往山里搜。”
話不多說,大家拈訣御劍,由文軒帶路,朝著山口方向而去。沒有了飛鼠的阻撓,他們飛上山頂,從高空行走,倒是節省了不少時間。不過一炷香,便遠遠可以看見他們來時的山口了。
雖然鈴鐺沒有細說,但西狹城方圓百里,只有這一個山口可以進山,若是安姑娘真的進山,一定也是走這條路。
此刻正值酉時末,所有人的眼前似是被蒙上了一層黑紗一般,看什么都不甚分明,連平時比較好分辨的路都看不清,遑論找人呢沒有辦法,大家只好壓低了,在山谷中穿行起來。
容筵提醒道“晚上的天衢山還是比較危險,雖然靠近山邊,但大家還是要當心。”尤其那只風崖獸,如今還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會不會追過來
前面開路的溫玄突然大叫“這里有人”
大家朝著溫玄的方向沖了過去,走近了便可看到一人倒在地上,渾身是血,人事不省。眾人一一收起法寶,握在手中警醒著望著四周。
天色昏暗,無法辨別情況。溫玄上前才發現,這人竟然穿著西狹城守衛的衣服,心下一松,便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若是安姑娘是同他們一道進山的
他將人翻了過來,仔細一瞧,倒吸一口涼氣。
“張節功”司壑大驚。
溫玄去探他的鼻息,而后搖了搖頭,“已經死了。”
難道張節功是護著安姑娘進了山可他們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安姑娘又去了哪里
“安姑娘”溫玄攏起雙手大叫,聲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蕩,引起了遠遠近近野獸的嚎叫。
云易連忙止住了溫玄,“噤聲就算她藏在周圍,被你這么一吼,她也危險了。”這樣只會讓天衢山內的兇獸更加激動,對安姑娘沒什么好處。
“可是她手無寸鐵,又不會自保。她能去哪里啊該不會被抓走了吧”
云初柔仔細翻查著地上張節功的尸體,“血跡還沒有干透,應當死了沒有多久。不管怎么樣,抓走安姑娘的人定然沒有走遠。”
不過這傷口,看起來也太奇怪了些云初柔凝望著地上的尸體,只覺得十分詭異。
一旁的云易拿起了張節功的劍,細細打量著。劍上的豁口很新,看起來像是劈過什么硬物。難道他立刻凝出一團火,低頭在地上四處搜尋起來。
“找到了”
云易雙指捏起一物,與張節功劍尖豁口處對比起來。
豁口處黑色的粉末,恰好與手中之物一致。
這是
溫玄將云易手中的碎片躲過去仔細一瞧,這質地是那群蒙面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