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方才開口阻撓的多為尚云閣學生的原因。曦云閣學子法力被降,那他們便會是最終試煉里最厲害的選手。可半路殺出個入云閣容筵來,他們自然是不愿的。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容筵現今與曦云閣學生法力修為差距不大,若鎖兩環,是可以削弱他的實力,有些強人所難了。
容筵卻是一副頗有道理的模樣,贊同道:“同學言之有理。我既為入云閣學生,應當恭恪己身,為試煉的公平出一份力。”
司壑皺眉,這么輕易就答應了這無理的要求?容筵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先前起了刁難之意的學生面面相覷。這么一來,也沒什么可阻攔的理由了。雖說是容筵,但鎖上兩環后他的法力恐怕也與尚云閣學生差不了多少。況且他們這些習慣了使用高階法術的人,恐怕對低階法術的熟練度也并不如他們高。再加上兩個人族,玉荀院對他們構成的威脅并不大。
見眾人再無異議,神侍低頭將玉荀院四人姓名填上,繼續唱念名單。
醫官囑托云初柔每日要去醫局治療,而后便帶著夜容安與溫玄回了醫局為他們療傷。
諸事皆畢,容筵與陵然仙尊回了入云閣,余下的玉荀院三人一路無言回了玉荀院,卻沒有注意到人群中梓正嗜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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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院子,云初柔示意云易掩上房門,將試煉境中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二人。
云易聞之心驚:“怎么會如此兇險。”他好后悔當時沒有一起跟過去。
“云易哥哥不用自責。當時一切未知。況且我聽溫玄說,夜獸若遇敵人,會與敵人一般強壯。你來也不過是徒添傷口罷了。反倒是你在那邊幫司壑下穩了最后的棋局,才讓梓正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
司壑皺眉深思:“這么說來,梓正他們的確嫌疑很大。在對局過程中,他出言挑釁,言談中皆是勝算。后來得知使我們贏了比試,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這么一來容筵的行為就能說得通了。”司壑靈光一現,想到了容筵方才在眾人面前所言。
“他是懷疑梓正他們使用了什么非比尋常的手段,讓小公主現出了原形?可這么一來也太危險了吧。若是他們處置不當把自己搭進去......”想到當時的場面,云初柔不寒而栗:“我覺得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太偏激了。”
“但不得不說,梓正院落中那三個新生的法力較之三日前都有很大的提升。”云易補充,他當時便非常疑惑,何以三日之內他們的修為突飛猛進。
司壑:“沒錯,若從動機倒推,小公主平日里為人雖嬌蠻,但若說想要至她于死地讓她身敗名裂的,我只能想到梓正一人。”
云初柔沉吟不語,她覺得這件事兒實在是蹊蹺異常,總覺得他們忽略了什么重要的部分。
想了半晌,緩緩開口道:“不管怎么說,太子殿下這番安排應當也是為了將計就計。無論是誰設了今日這局,他既沒達到最終目的,一定還有后續動作。現下其他人皆身受重傷,只余我一人知曉當時場面。對幕后黑手來說,最終試煉是最好的時機。”
滅口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