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柔聞言連忙站正,行了一個大禮:“多謝道君救命之恩,不知我的同伴現下在何處?”
不知容筵現下情況如何了,她很是擔心。
“放心吧,不過是中了毒而已,沒那么快死。還有啊,我可不是什么道君。”
云初柔聞言十分驚喜,“您能解毒?”
老者卻不回答,只盯著云初柔,試探道:“你當真不認識我?”
云初柔微愣,“我們......見過?”
難道是哪位大羅金仙避世于此?她連忙在腦海中搜騰他的容貌特征,想知道是否曾在哪里讀到過。可還想個所以然來,那莫名其妙的鉆心疼痛又涌入了四肢百骸。
她腿腳一軟,跌坐在床榻邊。
老者見狀,語帶揶揄,“若是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老朽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老夫也是才知道,你竟然是壘澤族的,你中的這毒最忌諱的便是用腦。若是......”
云初柔并未聽到后面所言,她滿腦子都是老人的前半句話,“我中毒了?什么毒?”
老者揚了揚眉,十分詫異,“你不是壘澤族嗎?這都不知?”見云初柔神情不似作偽,隨即詳細解釋道:“這種毒,專門針對壘澤族的馭獸術。中毒者一旦施展尋蹤術與馭獸術,就會渾身劇痛,無法集中注意力。往復幾次之后,即使是想要集中注意力,也會令毒素擴散。因而當壘澤族發現自己中毒的時候,因著無法用腦的境況,想要運功排毒也不得成了,最后便會以極其痛苦的慘狀死去。”
什么?云初柔呆立當場。算起來,這是第三次發作了,到底是誰下毒呢?難道是登閣試煉中對云易哥哥下手的那群人?
不對!她不知為何想起了那頭具有靈識的巨獸。它是知曉自己會壘澤族秘法后,便對自己動了殺心。她想起來,第一次感受到疼痛,便是在她思考擊敗玄蜂的對策之時。
可那巨獸為何知曉克制壘澤族的秘技,難道是與壘澤族有仇?可她此前從未聽應風提起過。
那頭巨獸究竟什么來歷......
正思索間,劇痛再次襲來。
老者連忙上前,利落下手,連封云初柔幾個穴位,同時將一枚漆黑的藥丸扔進了云初柔嘴里。云初柔因為痛感,下意識地將其咬碎,一股清香味襲來。原來這不是一顆藥丸,而是一個果子。
老者十分熟絡地揶揄道:“你這毒,現下已經到了后半程,只要集中注意力就會產生劇痛。方才都給你說了莫要用腦,你怎的變成了這么蠢笨的模樣?”
云初柔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老者,“道......額,先生,您可是將我錯認成了什么人?”
老者哼了一聲,十分神氣地揚著頭說道:“老朽我從來不會認錯人。”
氣氛一時有些僵持,可云初柔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打破這凝滯的氛圍:“不知您在救我們二人的時候,可有遇見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