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起來像是收打油詩?
云初柔一眼就看到了這首打油詩中含著的“夜容安”三個字。
這筆跡,應當是與記錄諸懷水的關鍵,差不多同一時間寫成。
若應風是去尋找玄蜂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一切,那么,那時的他無論如何都應當已經確定了容安與壘澤族的滅族之仇有關。
既如此,為何會在詩中寫上她的名字呢?
而之前兩句,又是什么意思呢?
云初柔將手指放在書頁上,閉眼沉思。
現在細細想來,夜容安在試煉開始之前偷換名牌的舉動的確非常可疑。她難道是知道有人會在試煉中針對她?
那么,她是不是知曉有人會對“云初柔”下手呢?
思索間,敲門聲想起。
“初柔,你歇息了嗎?”是溫玄的聲音。
云初柔打開門,看到了門口踟躕不已的溫玄。
“何事?”
溫玄硬著頭皮說道:“容安想見見你,你......你可以去幫我看看她還好嗎?”
溫玄又何嘗不知容安對應風所做的一切,哪怕如今沒有定論,也是八九不離十了。應風是云初柔亦師亦友的同伴,如今落得這般下場,自己現在湊上門來只是自討沒趣。
可他自小喜歡容安,已經成為了刻在骨子里的習慣,就像是困了要睡覺一般自然。如今容安做了這么多錯事,他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除了豁出命去幫云易,他真的不知道還能替朋友做些什么來彌補。
他方才偷偷跑去風臨堂,想要見容安一面。不知道她在里面過得如何,受的內傷是否已經好了,是否消瘦。卻被風臨堂的人攔了下來。倒不是風臨堂的人刻意阻撓,而是,容安不想見他。
她不想見他,那他只能離開。
可不知為何,在他離開的時候,容安卻提出,要見一見云初柔。
因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來求云初柔。
“初柔......”話到嘴邊,看到云初柔緊皺的眉頭與抵觸的眼神,他還未想好要如何規勸,沒想到云初柔卻干凈利落地答應了。
“好,我去。”
這下,倒是讓溫玄無話可說了。
“你......真的愿意去見容安?”
溫玄說得沒錯,云初柔此刻,心底里厭惡透了夜容安。
若不是她,應風也不會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可想到那些未解之謎,她想,的確有必要與夜容安見上一面。
“是在風臨堂嗎?時間不早了,我現在就過去。”說罷,回身抄起桌上的手札,就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