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壑與云易同時出聲。
司壑皺眉深思:“若他是獸族,大家應當都會發現才對!怎么會無人發現。
云初柔搖搖頭,“我也不明白這是何原因。我雖可以對簇先生施展尋蹤術,但還是有許多記憶無法看清。應當是他有意遮攔。”
司壑依舊有些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一個獸族,怎得會有靈識,而且還能具化出人的牧養出來。”
“你可還記得,我們在天衢山遇到的那頭巨獸”?云初柔提醒道,“那巨獸就可以施放結界,而我和容筵方才在底下的石室里,發現了類似的字符痕跡。”
“你是說,簇和那個巨獸情況類似?”
“我只是覺得,我在對上那頭巨獸時,覺得它不僅是有靈力那么簡單,應當也有靈識。它想殺我,或許就是因為發現了我會施展壘澤族的馭獸術。”
“云兒,誰想殺你?”云易聽到此處,忍不住出聲。他剛蘇醒過來,實在是錯過了太多。方才聽他們講話便覺得有些不大明白。什么天衢山,什么有靈識的獸族,竟然還有人想要殺她?
云初柔輕笑著安慰云易,“云易哥哥,我沒事的。這些事情說來話長。我方才從簇先生那里探得了許多事,都會一一告知大家。但不是現在。”
容筵這才開口附和道:“沒錯,我們得先合力將眼下崇淵界的困境解掉,再來一起說簇的事情”。他轉頭詢問司壑:“如今情況如何了?”
司壑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一一說明:“方才結界被破,我已經趁機朝外界發送了信號,而緊隨其后,界門處也相繼燃起了許多信號。想來援軍不久將至。結界重設之后,較之之前威力大增,不僅消散了崇淵界范圍內所有的魔力,還將那些蟲子都殺了個七七八八。但現今,溫玄依舊帶人待在界門處并未與我們會合,結界外應當還徘徊著一些魔族殘部。”
“小公主呢”?說到了溫玄,云初柔就想到了夜容安。雖然很不想知曉她的消息,但眼下畢竟關鍵時刻,她擔心夜容安會再次做出瘋狂舉動。
司壑一挑眉,與云易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云易斟酌著用詞:“我們能在藏書閣拖住那群魔族,可多虧了小公主。她與我們一道趕到林子里來,為了抓住魔族,受了重傷,被我安置回醫所了。”
云初柔不置可否,望向一旁的容筵。在她現今看來,夜容安怎會是真的熱心幫助司壑與云易,還不是發現這一切都是騙局,惱羞成怒罷了。若說此前神界還愿力保夜容安,今日之事過后,神界是否還愿意為夜容安兜底,容筵的態度和立場至關重要。
容筵自然明了云初柔的想法,他也惱恨夜容安的做法,厭惡神界的行為。可如今諸事懸而未決,他并不想把話說得太滿。
容筵轉開話題,提議道,“我們先去界門處,安頓善后掃尾工作。而后回到藏書閣,我們再來將今日之事說個清楚。”
云初柔微不可察地綻開一個冰冷的諷笑,跟在眾人身后,朝界門處走去。
她相信容筵的公正,可神族是否也如他一般,云初柔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她如今只想了卻所有瑣事,盡快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