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神界的幾位神侍神使紛紛靠近容筵與溫玄,開始道賀。
勉音與石未也一同走近,不過目標卻不是容筵,而是云家兄妹。勉音人逢喜事,自然格外開心,笑著與云初柔、云易拱手道:“恭喜二位。這圣泉祭典可是天界難得一遇的盛典,能參加一次可真是莫大殊榮啊,更莫要說還是被邀請。”
云初柔與云易自然知曉勉音是真心恭喜他們二人,也笑著回禮,談笑來往間,暫時將方才殿中所有的遭遇、疑惑與不解都拋在腦后。
石未站在勉音稍靠后的位置,背著手微微帶著笑意附和道:“是啊,想當初我與二位結緣也是源自萬神朝會。這也算是有始有終了吧。”
云易聽到石未的這番話,臉頓時沉了下來。幸好他跟著司壑將冷臉的精髓學了個十成十,平日里就沒有太多表情,旁人也難以發現他的情緒波動。不過云易對面的石未眸光閃閃,像是一直停留在云易身上。云易雙手握拳垂放在身體兩側,他緊緊握著雙拳,好似這樣才能攥緊自己的理智。
幸好此時,司壑開始不耐煩起來,“都聊完了嗎?可以走了吧?”這神界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了,空氣里都彌漫著腐壞的味道,真令人作嘔。
容筵十分周到地一一與眾人互相見禮,這才脫開身,帶著玉荀院眾人離開浩瀾殿,回到了崇淵界。
剛回到玉荀院,云初柔等其他人回房之后,喊住了云易。
“云易哥哥,你可是有心事?”
云易聞言一愣,沒想到他的異常還是被云兒發現了。
他收回僵在半空中,準備推開自己房門的手,緩緩轉身擠出了一個笑容:“沒事啊,就是有些累了,今天起得太早了,身體還未完全恢復,有些不大舒服。”
云初柔定定盯著他,一語不發。
云易嘆了口氣,心嘆自己這些蹩腳的借口果然還是瞞不住她。他換了語氣認真說道:“云兒,我真的沒事。不過就是......我在想自己是否配得上云家家主的位置。那可是渾元杖啊,我一個......”我一個仆從之子,何德何能啊。后面的話他沒說完。院子里畢竟還有司壑與溫玄,他怕隔墻有耳害了云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