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十分愜意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絲毫沒有被云易看穿的緊張感,他笑道:“小伙子,知道太多可對你沒什么好處。”
“那我們做筆交易如何?這你總該有興趣了吧”?云易問道。
“哦?說來聽聽。”
云易心中暗罵,他明明就是想跟自己做交易的,可就是繞著圈不說正題,就是想逼自己先說出來嗎?相比之下,自己的確更著急一些。但也管不了這么多了,自己的弱點他們一眼就看穿了不是嗎?不過,他也并不是全無準備。若是這交易沒有談成,自己總要留個后路的。
“那晚見過石未之后,第二天我就將那玉佩交給了司壑保管。還向他說明了,若是我遭遇不測,請他帶著玉佩去入云閣。入云閣的人會知曉應當怎么做。”
那人怎會不懂,這是在擺明了告訴自己,就算交易沒有談成,自己也得放他走,否則他們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可此人并不接話,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先說說,怎么個做交易的法子?”
云易見對方水火不侵,想了想,只好說道:“既然您不想讓靈族好過。但殺了我們也無濟于事。渾元杖失去了云家血脈,不過就是成為無主狀態,等到世間再有其他英雄出世,渾元杖依舊會有新主人。若是您運氣好點,或許這期間要等上許久,可若是運氣差一些,或許我們前腳剛死,后腳就會有新主人出世,畢竟如今可是有三千凡世。到時候您還打算一一殺盡嗎?”
那人點頭,似是十分贊同云易的說法,“那你覺得我該怎么做呢?”
云易摸不清面前這人的脾氣。雖說看不到面容,可通過一個人的肢體動作與他說話的語氣,一般來說總也能摸到一個人的一些脾性。可就目前來看,此人的聲音不粗不細,語調不高不低,其中也察覺不到過多的情緒變化。甚至還像少年人一般透出許多趣味。真讓他捉摸不透。
云易遲疑著說道:“不如我來做您的暗線。不日之后,我與家妹將會去參加云家的家主試煉。家妹對我十分信任,一定會將渾元杖交給我保管。屆時,您想讓我做什么,我便替您做什么。只要您不傷害我的妹妹,我就永遠聽您的。等我百年之后,我的子孫也會繼續聽命于您。”
“哦”?那人果然很感興趣的模樣,他雙肘撐在書案上,疑惑道:“那家主試煉之地,據說可是十分艱難。萬一你們沒通過怎么辦?就算是通過了,那里可是有巨獸在看守,我怎得知道你是否真的將自己的名字寫上去了?萬一你沒寫,虛晃我一槍,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云易十分坦然地說道:“您最不用擔心的便是這一點。我與家妹可是崇淵界曦云閣的學子。一個面向人族的試煉,難道能比崇淵界的登閣還難?至于您的第二個問題......”云易十分自信地笑道:“若是我們沒有通過,那云家血脈對渾元杖來說也并無用處了,我們不過是兩個受到天界照顧的普通人族罷了。您還用殺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