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湯蹈火,不負所諾。”
而后,眾人再次跟隨鼓點一起,三叩首。
肅穆的氛圍結束,這才算儀式結束了。
不過,今年有所不同。
三界之主從錦梯上原路返回之后,鼓聲再次想起。云初柔與云易踏上了錦梯,在在場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二人點起燃了從未在祭典上出現過的凡界的線香,而后插在面前的香爐之中,退后一步,行了凡界的跪拜之禮,按照近幾日所背誦的祭文,又念誦了一通自己身份低微,承蒙仙圣垂青才得以成為圣器之主的話,最后說明,定會謹記令夙仙圣之言,全心全意,為三界服務,為維持人界秩序而服務。
說完這一大段話,二人三叩首,而后自錦梯左側退回,云初柔與云易小心謹慎地回到原位,這才松了一口氣。至此,祭拜儀式徹底完成。
但從今天算起往后三天,每一天都各由一界做東,不僅要在這浣靈川源頭設宴,還要廣開各界之門,供其他兩界的靈族們檢閱。因此,雖然這儀式對云初柔和云易來說意味著結束,但對于其他三界人士來說,這卻才是個開端。許多人的忙碌才剛剛開始。雖說廣開界門,可供其他人游玩檢閱工作,但安全問題還要注意。以往就出現過,下界的小靈族偷偷混進神界與仙界,想要偷寶器的情況。
今日主持盛宴的便是冥界。而負責第三日的圣泉滴落之日的便是神族,在圣泉滴落儀式之后,云初柔和云易便會拿到渾元杖,而后回到人界,此生若非死后化為魂靈珠,否則再不可踏入天界一步。
方才的肅穆氣氛,隨著儀式的結束而逐漸消散。
周圍的神族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而冥界的人們已經開始忙活起來。在兩岸邊擺上了諸多桌案與美食,忙活了一早上的靈族們,看到可口的鮮果妙飲,頓覺饑腸轆轆,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來,推杯換盞,開始熱鬧起來。
云初柔與云易在距離尊像十分遠的位置也找到了標有二人姓名的桌案,但未來得及坐下,便看到司壑、溫玄與容筵結伴逛了過來。
“你們冥界今日做東,你不去幫忙嗎”?云初柔看著司壑十分悠哉的模樣,不敢置信。
司壑聳聳肩,輕松說道:“我倒是想幫忙,奈何我那個能干的娘親從不給我機會啊。你瞧瞧這里井然有序的模樣,哪里還有我可幫忙的地方呀。我娘自己都不操心,你看哪里還能找到她的影子啊。”
云初柔與云易四處張望,果然,冥界眾人各司其職,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冥主大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果然厲害......”云初柔敬佩于冥主強有力的執行力,不吝夸獎起來,“我方才見冥主大人參與典禮,也是一副水火不侵的尊貴模樣,真是女中豪杰。”
“啊......說到這個”,司壑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聲:“那是因為她不想理仙主和天君,她私底下也沒有那么端著的。”
云初柔挑挑眉,“原來你這副人前人后兩幅面孔的模樣,是從你娘那兒繼承來的?”
司壑不置可否,溫玄哈哈大笑起來。
容筵搖搖頭,和風細雨地問道:“你們這三日可以不用回崇淵界。可有想去哪里玩?我......我們可以帶你去逛逛。”
溫玄有些驚訝,“容筵你不用留在神界幫忙嗎”?神界事務是三界最為繁雜的,歷來也是圣泉祭典時最繁忙的所在,雖然他們也都是第一次參加圣泉祭典,但如今容筵深受神族愛戴,天君用腳指頭想想也該給兒子分配點什么活兒,好讓他立立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