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三人繃緊了身體。
顧西攥緊手里的唐刀,眼睛盯著窗簾。
窗簾小幅度阻止了怪鳥的行進,只見一團凸起在窗簾背面挪動,但沒阻擋多久,厚厚的遮光窗簾就被扎出一個小洞。
順著扎破的小洞,露出尖尖的鳥嘴,怪鳥用嘴咬住撕破的布料,用力向下一扯,小洞變成了大洞。
它順著大洞,探進了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顧爸扛起錘子,朝怪鳥腦袋砸去。
“嘎嘎!”怪鳥大叫兩聲,順勢帶著窗簾往左邊飛去,險險避過顧爸的錘子。
但它的鳥臉上仍舊留下了一絲傷痕,一滴鮮紅的血順著傷口向下滴落。
“滴答。”
“呲……”
鳥血滴在地板上,發出灼燒的聲音。
顧西低頭看到,鳥血滴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孔,殘留著木頭燃燒后的黑色灰燼。
她心里咯噔一下。
要死了,這只死鳥的血不知是太燙還是帶有腐蝕性,這下要怎么弄死它?
顯然,顧爸顧媽也看到了鳥血燒壞地板的景象。
顧爸拿著錘子后退了一步,擋在顧西和顧媽身前。
怪鳥被這錘子傷的有些生氣,揮著翅膀左右飛著,但也有些忌憚顧爸的錘子,不敢立刻上前。
顧西有些猶豫,是否要使用滅火器。
現在畢竟是在自己家里,之前滅火器在商場里吃了蟲子身上的火焰,再沒使用過。
那火焰看著就不簡單,現在不是在平地上,萬一貿然使用,整棟樓都燒起來怎么辦……
權衡利弊,斟酌再三,顧西依舊沒有拿出滅火器。
她就不信了,他們一家三人連只怪鳥都弄不死!
斗志剛起來,窗簾的破洞除又傳來“嗡嗡”聲。
那群鍥而不舍的馬蜂終于順著怪鳥為它們挖好的道路進了屋子。
顧西心里一百句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能等了。”顧爸嗓音低沉地說。
邊說他邊舉著錘子再次朝怪鳥劈去。
顧媽又默契的轉頭揮舞棒球棍趕著馬蜂。
顧西看了看顧媽那邊,馬蜂總體數量不多,在她揮的風生水起的棒球棍下,也沒有哪只敢不要命的沖上來。
她掂量了下自己的唐刀,確實不適合打馬蜂。
她從空間中取出一把電蚊拍,遞給顧媽:“媽,你另只手拿著這個,試試看能不能電死它們,我先去幫爸爸。”
“行。”顧媽應道。
顧西遞完電蚊拍,趕忙看她爸這邊。
顧爸不停用錘子向怪鳥劈過去,可是怪鳥都靈活躲過,反倒是她爸,有些氣喘吁吁。
顧西也舉起唐刀,配合顧爸一左一右夾擊怪鳥。
一刀一錘下去,怪鳥順勢往下一落,再度避開。
但這次避開多少有些兇險,一次次地劈砍,把怪鳥也劈出了肝火。
它眼睛里露出仇恨的目光,兩只翅膀逐漸變成紅色。
顧西和顧爸心里同時響起:“要來了。”
只見怪鳥的雙翅在紅色中開始變形,翅膀上的羽毛變成了一根根鋒利的刀刃。
怪鳥沖著兩人猛地扇動雙翅,閃著銀光的三把刀刃直撲顧西面門。
但不知是不是修煉了《煉體》的緣故,顧西覺得直奔眼前的刀刃動作有些遲緩。
她把頭一歪,避過了這波襲擊,銀刀“刷刷刷”地砍進地板里。
她家可憐的地板,今天糟了大罪了。
如果鳥眼能噴火,顧西還有些危險了。
她清清楚楚看到鳥眼里盛滿的怒火。
怪鳥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