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開始變得詭異起來,甚至...帶著些尷尬。
宋琨景緩緩收回了放在我頭上的手,我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那個,你看看這個是你父親的戒指嗎?”我把戒指遞給他,他接過去仔細端詳著,繼而舒展開了眉眼。
“沒錯,這個戒指的內壁有我父親的名字。”我松了口氣,還好找到了。接著我和他一起把弄亂的東西放回了原位,恢復到了一開始的樣子,剛剛走到臥室門口想要離開時,卻聽到了裴少桓的咳嗽聲。
--門外--
“族長大人,您不是去和老朋友塞馬了嗎?”“嗯,他病了,所以我回來了。”族長疑惑:“你怎么在這里?”
裴少桓面不改色回答:“是這樣,大小姐前不久指定了我作為她的貼身侍衛保護她的安全...”
他們還說了什么我已經無暇顧及了,只是大腦一片空白。要命,為什么他朋友偏偏這個時候生病?眼看著族長就要推門而入,我被宋琨景猛然一拉,整個人都被硬塞到浴室門后。
猛烈的撞擊帶來的疼痛讓我差點叫出了聲,下一秒就被宋琨景捂住了嘴。
眼神警告中...
臥室門的門把被鑰匙輕輕一扭打開了,族長似乎還帶了一個手下回來,他們的腳步經過浴室時,我的心緊了緊。
還好兩人似乎沒有發現我們,繼續談論著關于舉辦新的例會典禮的問題。
我心如死灰:“這下好了,這不就是你要的浴室嗎。”
我和宋琨景死死躲在浴室門后,門外是族長和手下交談的聲音還沒有消失。現在只有等族長出去以后我們才能脫身了,而且要是被他發現我們在他房間里的話,今天所做的時候估計都功虧一簣了...
宋琨景死死把我壓在光滑的墻壁上,浴室的木門正好能遮住我們相互依偎的身影。四周一片昏暗,他擋住了所有光線,被剝奪了所有視線后,嗅覺和聽覺變得異常敏感地窺探著一切。
整個身體都被宋琨景護在懷里,臉頰觸及著他帶著熱度的胸膛,還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宋琨景微微低頭,垂眸注視著我,從門之間的縫隙射入的一束光恰到好處地照亮了他熠熠生輝的雙眸,甚至我還能看到他微顫的睫毛。
微光中,在眼瞼處投下一道陰影。
而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用他那雙時而充滿欺騙而又時而溫柔至極的目光細細描摹著我在黑暗中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