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已經疼到站立不起來,曲膝往地上跪去,額上已經流滿了汗,下腹的傷口也在不斷的流出鮮血,看著很不樂觀。
鳴人急了,沖著知雨大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知雨?怎么可以對小櫻做這種事?”
知雨把手一松,任那柄冰劍繼續扎在小櫻身上,站直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語氣一如繼往的冰冷:“說話客氣一點,否則下場跟她一樣!”
小李看著更懵了,悄悄再湊到寧次那里問:“寧次,你看出什么來沒有?知雨她到底是哪一邊的?怎么兩邊的都打了?”
寧次閉口不言,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猜不透。
此時阿凱說了話,說的還那么一本正經:“這還不明顯嗎,小李?她把兩邊的都打了,就只能說明……她分明就是第三伙人!不屬于我們任何一方!”說完了還咧嘴炫耀自己潔白閃亮的牙。
小李恍然大悟:“不愧是阿凱老師!這個問題可是連寧次和卡卡西老師都沒有看出來呢!”
天天已然汗顏,低頭扶額,無言以對。
卡卡西半張著那對死魚眼,瞥都不瞥他們,嘴里已在嘟囔:“反正不管怎么說,我們這邊在人數上還是很占優勢的!”
可是迪達拉已經又從水里爬出來了,渾身濕漉漉的,用手攥了把頭發上的水,不悅的罵了一句:“臭丫頭!”而后沖著知雨的背影喊:“喂!作為補償,下次的茶可就歸我了!嗯!”
這句話在旁人聽來毫無意義,因為根本不知道“茶”是什么意思。
知雨傲然轉頭,視線依舊冷漠,啟唇冷聲道:“有種來搶!”
“好!”迪達拉抓住了這個字眼兒,趕緊說:“我就當你同意了!嗯!”
可知雨竟再不說一個字,又是從木葉這群人中間穿行而過,一直走出洞外。這次沒有繼續找迪達拉的麻煩,也沒有再攻擊木葉這邊的什么人,而是一副要走的樣子。
寧次心頭一緊,喊了聲:“知雨!”
知雨的腳步停了一下,轉頭,盯著他不語,眼神里除了淡漠什么都沒有。
洞里的我愛羅已經好多了,在千代婆婆繼小櫻之后的治療下,已經站了起來。雖然還不怎么靈活,但也能自己行走了。他堅持著走出了洞外,站在木葉這邊,看著知雨,眼睛里帶著迷茫。
他似乎搞不懂,剛才那樣救自己的人,怎么轉眼之間就眼睛都不眨的把小櫻傷成了這樣?
寧次在心底過濾了幾百個問題,最終發現,能在此時此刻問出來的,好像也只有這一個。于是他私底下捏緊了拳頭,以壓抑那幾個更想問出的問題,沉著聲音問:“為什么對小櫻這么殘忍?”
知雨似乎要認真回答一下這個問題,眼睛稍微垂下,想了一秒,再轉回身來面對著寧次,反問:“你踩死過螞蟻嗎?”
“……”寧次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總覺得如果回答了,知雨那邊的答案會更讓人心驚。
可是不論他回不回答,知雨那邊的答案也依然來了。她的眼睛往小櫻那邊瞥了一下,聲音冰冷的說:“一樣的!”
“不一樣!”鳴人在大聲的反駁:“哪怕我們全都踩死過螞蟻,也不過是一不小心踩到的!但是小櫻她……你是故意捅傷她的!”
“那你拍死過蚊子嗎?”知雨又這樣問了一句,然后繼續那樣說:“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