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居然笑了:“看著數量這么恐怖,實則重復的數量更多。普通人的話……二十年差不多了!”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有掌握全部忍術的機會。
這種“機會”,玲一直都能“給”……
……
那年,大雪鋪了滿地,他在前面走,玲在后面一個一個的踩他的腳印。踩的很認真,不會踩漏一個,也不舍得踩壞一個。
他轉了身,面對著因為差點撞上來而顯得有些驚慌的玲,伸手去勾她的手指:“玲,有話要對你說……”
……
那年,他第一次感覺后悔,為什么沒有早點要了玲,為什么沒有早點帶她走。
他瘋了一樣的將玲擁抱,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用力的在她脖頸間啃咬。玲的身體卻突然一沉,嘴角流出黑色的污血。
玲,在嘴里藏了毒……
玲費力的抬手捏捏他的臉,虛弱的說:“繼續!你繼續啊……”
他咬牙怒罵:“你就是在逼我!”
……
那天,玲終于出院了,面無血色,仿佛被風一吹就要飄走。
他帶著剛收在門下的紅豆迎面走去,卻見玲卑微的往墻邊縮了縮,且更卑微的低下了頭。
他極力的忍耐著要擁抱和安慰她的沖動,咬牙穩步從她面前經過。心里一直都在吶喊:“跟上來!跟上來啊,玲……就像以前那樣,像你意愿中的那樣,跟上來……”
可是待轉頭之后才發現,身后早已沒了玲的蹤跡,自己的腳印也早被紅豆踩的凌亂不堪……
……
那年,他把收到的十幾個徒弟做了實驗的事情被發現了,猿飛日斬帶人把他堵在了實驗室。
他走向那個戴貓頭鷹面具的暗部,伸手摘了她的面具,用手鉗著她的臉,問:“是你背叛的我嗎?”
猿飛日斬厲聲道:“你放開她!如果不是她,我們也沒這么快找來這里。”
他嘆息著:“是嗎?真可惜!”
如果她能說句“不是”,就可以把她一起帶走了。
可是無能為力,因為他早就發現了,她手臂上的針眼,以及嘴邊殘留的藥漬。再看她這副無力反抗的樣子,十有八九是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劑,還被灌了暫時失聲的藥。
目的?無非是讓他死心吧!
因為,他正被驅逐出村。
因為,她是千葉玲,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養女……
……
那年,終末之谷天降驚雷,劈倒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石像。
他也在這里找到了挺著大肚子的玲,并成功說服,且帶走了她。
……
那天,他們一起等在木葉村外,見到了任務回村的日差,玲把兩張裁剪過的照片交給了他,說:“這照片給你一張,也麻煩你給姐姐送去一張。現在有人照顧我了,我過的很好!請你們不用擔心。”
就這么簡單的交待完了,玲便走了回來,抬頭對他微笑:“走吧!我們回家!”
……
現在,他恍然置身于一片漆黑當中,完全看不清哪里有路,也不知道該走往哪個方向。
玲,如果現在回頭的話,還會看見你跟在身后嗎?
身后突然被輕輕推了一把,玲的聲音傳了過來:“別怕!路雖然有坎有坷,但是面前的水里,溫度剛剛好!”
水里?
對呀!因為玲是一條魚!
魚的血也是冷的,與蛇不能相互取暖,但是魚知道哪邊的水溫更適宜,且肯帶蛇一起游過去。
他把手往后伸,握到了那只柔軟的小手,輕輕的往前拉。
“玲!其實……你走在我的旁邊就好……”
有你在,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