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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雨一個人回了日向宗家,滿院子雞飛狗跳,個個行色勿勿,急得滿頭是汗。
日足的眉心皺成了“川”字,毫無耐心的對著眼前跑來跑去的人吼:“連個人都看不住!還不快點再找?”
還對著門口的人喊:“寧次回來了沒有?”
大門口的人在聽到問話的時候,恰好看到站在門前的知雨,頓時愣在原地,指著知雨說:“回……回來了!”
知雨理都沒理他,徑自走進門去,旁若無人的走向自己的房間。然而,她走到哪里,哪里的人便停下腳步,目瞪口呆的盯著她看,甚至連半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
包括日向日足,都不知道該干什么,又該說什么了。
一直到知雨進到自己的房間,外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齊唰唰的癱倒,幾乎淚流滿面,嘴里說著:“太好了……”
日足怔完了之后,一個人靜悄悄的去到后院,進入前族長的居茶室,匯報:“她自己回來了!”
前族長毫不驚訝的點了點頭,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日足不解:“父親大人,您是怎么斷定她一定會自己回來的?”
前族長的眉毛得意的挑了起來,說:“直覺!”
“???”日足仍是一頭霧水,不解其意。
“還記得,你跟日差的那一場比賽嗎?族長爭奪戰!”前族長突然提起了這樣的事情,并且無奈的笑道:“就如同,我知道玲一定會留下來照顧日差一樣,也是直覺!”
日足還能說什么?只能客套了一句:“父親你這是人生經驗豐富,能看透的東西自然比別人多。與其說是直覺,不如說是看透了本質。”
“哈哈哈~~”前族長朗聲大笑,看起來心情很痛快。又問:“日足你也差不多到了我當時的年紀,可以看清楚和想清楚了嗎?日差那個時候,為什么會輸?”
“這個……”日足說的仍然很猶豫:“我一直覺得是因為夫人坐上了正堂的緣故!日差他太單純,還以為不論是誰做族長,都要跟夫人結婚。而他當時喜歡著玲,所以才……”又無奈苦笑:“可是他不知道,那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無論如何都會跟我履行婚約的!”
他一直都覺得這就是真相,將近二十年來,他也一直都這樣認為。可是現在他居然看見,前族長一直都在搖頭。
“不對嗎?”日足詫異不已。
前族長的眼睛里透著惋惜:“其實……日差是在擔心你!當時比賽的時候,所有人一邊倒的支持日差,當時日差的實力也確實高過你很多。但是……他考慮過把你放去分家之后的境況,你與分家不睦,又沒什么朋友,獨自一人去到分家之后,該怎么辦?”
日足不禁目瞪口呆,直到如今才知道,原來當時日差告訴他的就是真相。
日差說:“其實我也在想,如果是大哥去做了分家,又會怎么樣呢?我的話,還有些朋友,跟分家那邊的人走的也很近。并且,我還有玲!如果是大哥呢?大哥你一直不屑于跟分家的人以對等的身份交談,讓他們有很多怨言。你又沒有什么朋友,沒什么人會真正的關心。如果真的去做了分家,失去一切光環,墻倒眾人推的時候,又該怎么辦呢?”
其實當年日足原本就覺得自己要輸了,實力確實不如日差,也打的很狼狽。可是突然之間,日差把揮上來的必勝一掌在空中頓了一秒,才讓他勝出半招……
之后,籠中鳥的咒印才被施加在了日差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