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那之后,就再也沒有做過那種夢了。
一晃過去好多年,寧次也開始帶下忍,出去做各種各樣的任務。很偶然的受了點傷,然后毫無征兆的發起了燒。大白天的,一個人喝完藥躺在了房間里。
迷迷糊糊,好像睡了很久。
迷迷糊糊,好像身邊一直有誰在照料。
又是很艱難的睜了睜眼睛,對著看見的人,虛弱又飽含委屈的喚了一聲:“知雨……”
知雨對他露出無奈的笑,伸手摸摸他的額頭,輕聲道:“再睡一會兒吧!睡醒就沒事了!”
可是他怎么肯再閉上眼睛,生怕把眼睛閉上再睜開之后,身邊的一切就又不一樣了。
突然聽到有人在輕輕的叩門,知雨就起身去開門了。現在才看清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衣長裙,樣式類似和服,頭發在腦后挽了發髻,并簪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知雨開門之后,對著門外的人說:“早上好,寧華!”
進來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也穿著白色的長衫,蓄著黑色的長發。他對著知雨道:“早上好,母親大人!”
母親?知雨有孩子了?
此時,寧次的心里滿是猜疑。
男孩又向寧次走來,跪坐在他旁邊,對他微笑道:“早上好,父親大人!”
“你……是……”寧次很想掙扎著起來,想更仔細的問些什么,可就是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哪怕只是這樣,他心里也早就有答案了。
這男孩長著一雙無比純凈的白眼,長相有七分像知雨,有三分像他。尤其是時常掛在嘴邊的那抹微笑,幾乎跟他一模一樣。
更因為,男孩對他喊的那句“父親大人”。
這是他的孩子!
男孩又轉頭問知雨:“父親大人怎么樣了?”
知雨也回來,與這男孩并排跪坐在寧次旁邊,說:“還有點發燒,不過已經喝過藥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那就好!母親大人,今天我……”
“嗯!去吧!要跟……”
“……”
“……”
寧次的眼睛沉沉的閉上,無論怎么掙扎都睜不開,并且那些說話聲也逐漸模糊,越來越聽不清。
又是猛的一睜眼,寧次仍然只身躺在自己的房間,并且已經出了一身汗,感覺好了很多。
坐起來摸摸額頭,發現也已經退了燒。
“寧華?”他摸著自己的額頭,突然默念起了這個名字。
他恍然能懂這個名詞的含義,“寧華”(ねは),不就是把“羽毛”(はね)反過來念嗎?
他是一只鳥,她就給了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