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和千風離開了伊麗莎白的家,準備踏上返程的道路。
“說實話,我對伊藤小姐的事還是很上心”凜伸了一個懶腰,又捶了捶自己的背,“感覺以她這種性子,在精靈族這種環境下,很容易有危險的。”
千風點點頭,滿腦子卻都是伊麗莎白那奇怪的能力。能讓昨天的事完全不變的重新上演一次,她的能力和目的都讓千風捉摸不透。
但她并不是一個壞人——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
凜靠著道路的左邊走著,時不時地停下來觀察路邊的花花草草。突然,從草叢中鉆出一只小貓,不停的撲向花間的蝴蝶。
“這里真的很美呢。”凜由衷地感嘆道,精靈族的地盤完全沒有受到人類居住地那樣嚴重的污染,而是保持了大自然的本色。除去這里的動植物和主世界有些不同之外,其他地方都和那些以天然著稱的風景區如出一轍。
不一會兒,他們就下了山,兩人像昨天一樣在車站處分開了。
“彌生先生還沒回來嗎?”凜打開了家門,發現房里空無一人,就走進廚房做飯去了。
而這時,亮正坐在一所租屋的凳子上,安慰著事業失意的尊矢。
“我就是說啊......不管你工作做的怎么樣,老板總是會挑出點兒毛病來,盡管你已經盡力了”尊矢感覺有點委屈,“我都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不要這么說”亮擁抱了一下尊矢,“實在不行就轉換一下工作?畢竟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是啊......問題是該怎樣繼續”尊矢的眼里完全失去了光,“我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生活的目標了。”
亮把肩膀借給了他,耐心地陪著他,聽他抱怨自己的失意。亮知道,尊矢經歷的是他自己完全沒有體驗過的痛苦人生,他無法拿起這種發言權,只能陪他多待一會。
尊矢抬頭望望好久沒收拾過的天花板,思緒又飄回了當時,他剛剛遇見亮的時候。
那時候,他和現在一樣,甚至比現在還要悲慘得多。他沒有家人,沒有工作,只是孤零零一個人,做一位頹廢的蟄居族。
他每天的日常活動,就是去酒吧轉轉,喝上幾杯烈酒來消愁。
那天,他照例來到常去的酒吧,點了一瓶山崎牌日式威士忌,坐在桌前痛飲。
突然,幾名醉漢攔住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硬要她陪自己喝。尊矢見狀,頓時有些憤慨,他走上前去,一把抓起桌上的酒,代替姑娘喝了下去。
“請不要太過于蠻橫無理地對待他人。”尊矢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對他們說道。
那人打量了尊矢一番,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點了一杯長島冰茶,遞給尊矢:“這樣吧,你把這杯酒喝下,我就放你和這女孩走路。”
尊矢一時間愣住了,他不認為喝下這杯酒之后,他還有能力走出酒吧。
就在這時,一個像女子一般貌美的長發男人走到了他的身邊,他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對著那幾個惹事的人笑了笑。隨后,他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尤其是尊矢。那群人看著男子女相的臉,譏諷地笑了起來。
尊矢的怒火燃的更旺了,他的手已經握緊了拳頭,卻被那黑發男人死死按住。男人輕輕一笑,一腳踩在旁邊的椅子上,腿一發力,直接將其劈作兩半。
那幾個人被嚇了一跳,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黑發男子給了老板一些錢,算作打碎椅子的賠償。
“害怕了嗎?那就抓住我的手。”他一手拉住那位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姑娘,一手拽住了尊矢的手,將他們帶出了酒吧。
姑娘終于回過神來,一個勁地朝二人道謝。她說她家境貧窮,卻生得一副好嗓子,于是她漂泊各個酒吧來當駐唱,用于賺一些小錢來維持家用。
二人聽后,一言不發。黑發男子遲疑了一下之后,掏出一大筆錢遞給姑娘。姑娘借過錢,對他行了一個跪拜禮,男子趕忙將她扶起來,目送著姑娘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