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紈绔紛紛應和黃記州的話,舉著酒盅湊熱鬧。
藍衫少年瞪黃記州一眼,也舉著酒盅應和。
周經對這場面顯然習以為常,只見他來者不拒,一一喝下大家敬的酒。
蘇耀庭見大家都朝周經敬酒,他也不好干坐著,顯得格格不入,他也端著酒盅起身,要跟周經喝一個。
周經面前的酒盅重新斟滿酒。
兩人一仰頭,酒水下肚,扯著袖口,酒盅翻轉過來,示意一滴不剩。
蘇耀庭剛要落座,只聽周經問他:“你家府里可有喜歡耍鞭子的人?”
蘇耀庭一愣,搖頭道:“我們府上的人讀書雖沒甚大出息,但并沒有習武之人。”
他不明白周經這沒頭沒尾的話,是想表達甚的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說了。
周經看蘇耀庭坦坦蕩蕩,不禁蹙眉。
他吩咐人查那夜手持鞭子的女人,幾天過去了,還是沒個頭緒。
結合洪老大給的口供,那一堆借據里少了十多張,其中一張正是蘇府六小姐貼身丫鬟,紅群哥哥的借據。
他還查到那丫鬟曾向六小姐求助過,六小姐也讓她莫要擔心,說是會幫她解決。
但洪老大說并沒有蘇家的人找過他,當天晚上那女人就莫名其妙出現了。
后來他同兩名護衛查看了墻頭的腳印,以及鞭子勒過的痕跡,蘇家的墻頭也有同樣的痕跡。
他又挨個查蘇府的每一個人,正如蘇耀庭所說蘇府沒有習武之人,更沒有使用鞭子的女人。
隱隱約約感覺,蘇六小姐應該知道點甚的,但他又不好親自去問,也不好將人約出來問,這才有了他下帖子給蘇耀庭的事。
蘇家雖然拒絕了婚事,也沒甚要緊的,不過是當時同周知府繼妻賭氣,草草做出的決定罷了。
蘇家倘若應承下婚事,那他就好好待蘇六,如今人家拒絕了,也沒甚大不了的。
他與蘇六統共不過是見過一兩回,連話都沒正式說過一句話,哪來的非卿不娶。
上回拉蘇耀庭喝酒,不過是一時不憤,無聊找些事罷了。
如今他忙著呢,那個拿鞭子抽他的女人,至今還沒找到。
蘇耀庭見周經皺著眉,半天沒個反應,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周大公子是要找什么人嗎?說說看,不定在哪我就見過呢?”
桌上其他人見兩人說得熱鬧,此時見有機會,紛紛插言:“是啊,大公子,說出來,人多力量大,總比你一個人機會大嗎!”
周經看向一桌子的人,不知為何,他就不想讓他們知道那個拿著鞭子的女人。
周經皺眉,他將這種感覺歸咎為生平第一次吃虧,不甘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