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黑子眼里機靈的羅小五,這會看著人垛子發愁:“小姐,怎么辦?”
還能像上次,拉后山扔掉嗎?
那事隔天,他偷摸去后山瞧過,山洞空空如也,那些人存在過的痕跡竟一絲也無。
他與曹老爹只兩個人,馬車停在山洞口,五六個大漢,著實費了他們一番功夫搬挪,匆匆忙忙,上山的車轍印遮掩住,天已蒙蒙亮,哪顧得上清掃痕跡。
把人扔后山的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吞了回去。
上回的事即便沒交代,心里也清楚不能宣之于口,作為小姐身邊第一得力人,羅小五自覺要聽吩咐行事。
蘇明月蹙眉,“你們房間的那個也弄過來。”想了想,又道:“先把嘴堵嚴實。”
守在門口的何黑子搶在羅小五前頭,應了一聲“是”,輕輕帶上門,飛快跑遠。
落后一步的羅小五傻眼,小黑這是卯足力氣與他爭搶小姐跟前第一得利人的架勢。
算了,力氣由那個二桿子出,他還是留下來出出主意,聽憑差遣好了。
蘇明月沒多余的心思理會兩人的官司。
在她看來,何黑子手頭有兩下功夫,去提個人不算難事。
她踱著步子,在人垛子跟前站定,看似隨意拎起一人。
直接弄死了,處理尸體也是一樁麻煩事。
馬車塞得滿滿當當,想把十來個大漢悄無聲息帶出城,也不是一樁容易事。
這群人不懷好意,她算苦主,如若動手殺了人,一旦被發現,饒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把人送官府,又有些不甘心,這幫人能肆無忌憚打著殺人越貨的主意,不敢說與當地州府清清白白。
重重處罰了還好,萬一放過,無異于放虎歸山。
這些人找上她們,事先能不摸清底細,將來伺機尋上門報復,不說后患無窮也是夠麻煩。
藤蔓從頭纏到尾,勉強露出鼻子和眼睛,賊人絲毫動彈不得。
現下被蘇明月拎在手里,雙目圓睜,驚恐懼怕的神色顯露無遺,嗚嗚的淚流滿面,差點尿濕了褲子。
蘇明月眉頭蹙得更緊,低聲喝叱:“閉嘴!”
還沒下定決心要不要殺他,鬼哭狼嚎個什么勁。
轉念,眸光閃了閃,拎手里的賊人乍然看上去約摸二十歲左右,滿臉的絡腮胡子。
拎在手里她心里清楚,這家伙實際上骨齡只有十五、六歲。
長相著實著急了些。
這會兒鼻涕眼淚糊了滿臉,虧她拎的是藤蔓,不然,得埋汰死。
蘇明月嫌惡的皺皺眉,教訓道:“殺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還有臉哭,就因為你長的丑嗎?”
賊人大漢拼了命地搖頭,仿佛有天大的委屈求訴無門,咬著嘴唇嗚嗚咽咽。
蘇明月繼續教訓:“放心,我殺人手法特殊,絕對不讓你察覺到痛苦。莫要再哭了,留著些力氣趕緊去閻羅殿報到,下輩子投胎記得少干缺德事,倘若落到個心狠手辣手里,想死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話落,看羅小五一眼。
羅小五眨了眨眼,湊過去試探著道:“小姐,不然,讓他說句話,咱再剝皮抽筋不晚。也好讓他心服口服。”
賊人大漢朝羅小五的方向拼命掙扎,嗚嗚得目帶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