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中來意,姜佑嘉也不以為意:“父親有些話問你,我去姑母那邊說一聲,你便同我去一趟吧!”
表兄妹兩人說著話,同姜氏打一聲招呼,一同朝正垸的書房方向走。
途中,姜佑嘉問蘇明月:“到了銀州城,習不習慣?”
蘇明月點頭:“云州城我也很少出家門,到了這里還是在府里打轉,舅母安排的院子,還有屋里的擺設都是用習慣的。”
姜佑嘉笑了笑:“習慣便好,哪里不合你心意,就去找我娘,或者去找你大表嫂。”
“謝謝大表哥,都挺好的。”蘇明月實話實說,她不是喜歡委屈自己的性子,要是住的不習慣,不用姜佑嘉開口,她也會去找大舅母。
姜佑嘉領著她來到了書房。
姜燳從一堆的公文中抬起頭:“先坐一會,忙活完手里的這點活計再詳細的說說。”
躺在床上好幾日,手里頭的公文堆積如山。
蘇明月坐在上午坐過的梨花木太師椅上。
姜佑嘉吩咐隨身小廝,“沏一壺茶水,順便去廚房拿一盤糕點過來。”
還不到吃晚食的時辰,先用點心墊墊肚子。
過了兩刻鐘的功夫,姜燳放下手頭的紙筆,接過小廝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手。
姜佑嘉的小廝沏好了茶水,拿來了點心。
姜燳抬手揮退屋里服侍的人,等房門關上了,怕嚇著了外甥女,盡量放緩了聲音:“你給郭棟下的什么毒?”
那人叫郭棟嗎?
蘇明月揚眉,起了促狹的心思:“您猜猜看?”
姜燳見她的模樣,又有姜佑嘉從外頭打聽來的消息,郭棟中毒后的癥狀與他有幾分相似:“與我身上的毒一樣?”
話出口,他自己先否定了,外甥女家門都沒出過幾次,哪里來的門路?有人說了那東西來自境外。
蘇明月眸光亮了亮:“您猜的沒錯,與您身上一模一樣的毒。”
可能還要厲害上幾分。
暫時還只是猜測,她動了手腳,郭棟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饒是姜燳有了心理準備,也不免震驚。
姜佑嘉還沒他爹那份定力,聞言,脫口問道:“你打哪來的毒藥?是怎么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下的毒?”
他爹在內室躺著,自然看不到外頭的動靜,他與小廝打扮的小表妹一直呆在一處。
郭棟額頭摔在門檻上,他之前看到小表妹的手指動了動,具體不知道動了什么手腳,是她下的手,這一點他很肯定。
至于說下毒,當著許多人的面,還是在一名名聲在外的神醫面前,先不提她的大膽,想要得手,還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姜佑嘉扶了扶額頭,這丫頭幸虧是他們這邊的人,不然父親的差事辦不好不說,小命都得搭進去。
蘇明月翹起唇角,笑道:“毒藥是大舅舅身上得來的,因為極為罕見,我沒舍得丟棄,這回正好下在郭姓官員身上,誰讓他上門找茬,可勁兒欺負大表哥來著?還不能給大表哥出口氣了!”
姜佑嘉被感動了,原來小表妹冒險做了這一切,歸根結底是為了給他出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