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夜的妖力逐漸歸于平靜,再次醒來時,身體卻感覺十分地疲憊。
四周非常安靜,順著這個感覺偶夜仿佛還可以睡上個三天三夜。
“偶夜..偶夜!”
睜開眼,亦桃的大臉湊近狐貍,手還一直扶著他的頭發,滿臉的擔心。
偶夜驚地一口氣沒順過來:“咳咳咳..咳咳!!”
狐貍臉一燙,摸著喉嚨就彈了起來。
“我怎么暈的?喉嚨怎么這么痛!”
眼前的亦桃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
“不好意思,我力氣可能有點大了。嘿嘿...”
這死女人突然哪來這么大的力氣打人的!
簡單跟偶夜說了說昨晚的情況后,
狐貍知道自己那確實是在妖力即將暴走的情況下被亦桃一手掐暈的,
就有些心氣不順。
亦桃正想給偶夜吹噓自己昨晚那些扔垃圾的招式有多大威力的時候。
阜文志醒了。
沒了有珠碎片的牽引,吃下去的那些妖怪的能量在身體里暴走著,
阜文志的意志戰勝了體內那些呼之欲出的渾濁,一時間格外的疲憊。
“可惡....可惡...可惡!!!”
沒有了有珠碎片,阜文志的力量被削弱了大半,眼下面前的兩個人會不會殺了自己都不知道!
亦桃眨眨眼,見阜文志醒了,還主動去問他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喂,你不會還想著打進城里去殺人吧?”偶夜斜著眼皮看著阜文志。
“如果不能進城復仇..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我答應過女兒要全城的人給她陪葬!!!”
偶夜見狀不妙,這人就算沒了碎片,依然是走火入魔了。
這樣的人,不宜久留。
見阜文志還很激動,亦桃反而冷靜了下來。
“讓他去。”
“啊?”
不僅偶夜震驚了,阜文志同樣地不相信面前搶走自己碎片的人會讓自己繼續復仇。
見偶夜不解,亦桃上前把阜文志的衣服扒開,露出了胸膛。
….那是怎樣一片胸膛呢,親手用針和麻線縫上了自己夫人的皮膚。
夫人破碎的皮膚感染著本來健康的胸膛,邊緣的傷口化膿發白,**和血腥氣撲面而來。
“這是阜將軍的夫人。”
“什么意思?”偶夜不解道。
阜文志不再言辭激動,臉上的神情卻變得有些酸澀。
“你還記得那晚我們在城主家里聽到的話嗎,那些都是真的。”
偶夜沒有言語。
看偶夜大概明白了,亦桃轉向阜文志。
“阜將軍,我們不會妨礙你去復仇。”
“為什么?”
“我們的目的本來就是碎片,你的復仇計劃跟我們沒有關系。”
阜文志還有些猶豫,
這兩人從頭到尾朝著碎片而來也沒有做其他的動作,也確實是這樣。
“但我們有一個條件:您不能傷害城內的百姓,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為什么?他們的視而不見和見死不救難道就是活命的理由了嗎!”
“那你的復仇就只能停在這里了。”
偶夜手指尖燃著狐火插嘴道。
千刀萬剮陳清仁從來都是阜文志的心病,如若不能讓陳清仁付出代價,
自己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又是為了什么!
坐在地上良久,阜文志終于點頭了。
捉了陳清仁再慢慢地折磨這些賤民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做完決定,亦桃和偶夜用障眼法退回城墻,算是監視著阜文志不讓他亂來。
終于到了這一刻,阜文志心想。
城外經過混戰的洗禮變得一片狼藉。
四周歸于寂靜,妖怪們早就死的死、散的散,城外的戰士小兵們能逃的全部逃回了城內。
站在大門緊閉的城門,阜文志心里反而平靜了下來。
“外面是誰!”
“報上名來!”
阜文志還有些恍惚,慢慢地脫下了黑袍。
“是我,阜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