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年城的戲殺青的好消息,時夏特地從國外飛回來。
時夏很少呆在家,動不動往國外跑,需要把公司往國外方向擴大,而年城正從歌手轉型演員,也不常在家。
結婚一年多,兩人別說那個,就連坐一起吃飯的時間一只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聽說這次年城的戲殺青了,估計不會輕易離開了。
時夏抓住機會,吩咐保姆準備了火鍋。
電影《擺渡人》里面曾說:可以一起吃火鍋的人,都是一個世界的人。火鍋口味一致的人,一定也能聊到一起。
但顯然時夏和年城并沒有辦法聊到一起。
六點,時夏坐在椅子上,看著翻滾的濃湯發呆。
家里冷冷清清,手機里一條消息沒有。
她不得不想,年城是不是不想見自己,畢竟,他這么說過好幾次。
時夏尖叫起來,狠狠地把手邊的杯子砸了。
好像在這場婚姻里,女人在花天酒地的丈夫面前,永遠狀似瘋癲,她扮演得最多的角色就是搖尾乞憐的可憐狗,除了發瘋失態,別無選擇。
保姆暗自搖頭,收拾好碎片,給年城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人接。
看著眼前未動的食材,時夏吩咐保姆收拾掉,怒氣沖沖地摔門離開。
驅車前往年城的拍攝基地。
終于到八點,時夏見到了年城,而此時他正和一群美女吃殺青宴。
年城在一片歡笑聲中被安排到了主位,被一群人圍著敬酒,身上灰色外套半敞,白t下精瘦的肩胛透著青春活力,面容冷峻,鼻梁高挺,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
空氣里充斥著吵吵鬧鬧的聲音。
“你怎么在這?”
帶著哭腔的質問從門外傳來。
年城探頭看去,閃爍著的五彩燈光下,他結婚一年多的妻子正眼眶濕潤地看著他。
霎時間,年城冰冷的五官如同嵌上了鋼鐵,懶懶地看了一眼時夏,將面前的酒杯推開。
眾人停止了嬉笑打鬧,紛紛向時夏問好“時總~”
四周的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果然時夏也沒讓他們失望,上演了一出抓奸的好戲。
“年城,你為什么不說話。你說呀,哪個小狐貍精又勾住你了!”
“住口,你別在這抹黑別人。”
年城起身,邁開兩條長腿,伸手將時夏扯到門外,彎腰,低頭,在她耳邊說道。
“我本來不想鬧得太難看,等過了今晚再和你說,但既然你這么愛鬧,我就成全你…”
“什么?離婚?”
年城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時夏耳邊炸開。
“年城,你開玩笑的對不對,叫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你不聽,都在這里說胡話了!”時夏一臉不可置信,尖利的聲音吵得年城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