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堇諾回到房里,收拾好東西,褪去衣裙走到屏風后。
冒著騰騰熱氣,屏風上人影緩緩沒入水中。
“兩瓶藥,一瓶給昭鳳,一瓶給雁荷。”堇諾拿著藥看了一眼,就放到旁邊的置物臺上。
…
換好了新的衣裳,拿著藥出了門。
大家住的地方離得也不遠。
堇諾老遠就看到希堯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趕著路,見希堯在一個地方停下,堇諾走過去。
“你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雁荷房前干嘛呢?”堇諾道。
聽到,希堯趕緊回頭捂住堇諾嘴,往旁邊的廊燈挪:“噓——”
堇諾把希堯的手拽下來:“噓什么噓啊,覬覦人家雁荷啊!”很是不滿道。
“什么覬覦我那是,哎說了你也不懂。大半夜的你來這干嘛?”
“我房間離這兒又不遠,這院子都連著呢,就隔壁。”
“問你來這兒干嘛。”
“送藥,我又沒都受傷這藥給我也白費,就過來送給雁荷和昭鳳。”
“巧了不是,一樣一樣。”希堯道。
“鬼才信你。”
安靜了一會兒。
“走唄。”堇諾抬腳。
“唉唉唉。”希堯又把堇諾拉了回來,“就這樣去了啊?!”
“那難不成還哪樣?”
希堯妥協道:“哎,走吧走吧。”
堇諾敲了房門,一會兒雁荷便從里頭出來了。
“怎么了?”
堇諾笑道:“我來送藥,我又沒受傷,索性就給你們送過來了。”
希堯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對呀對呀,我也是。”
雁荷接過藥:“謝了。”
“哎呀沒事沒事,你早點休息吧,我就先走了。”堇諾道。
“雁荷那我也就先走了,你好生休息,走了,拜拜。”希堯道。
雁荷點了頭,便關上房門。
希堯轉過身就看到堇諾表情復雜的望著自己。
“什么啊?這么望著我。”
“我覺得你有點像我從話本上看到的一種男人。”
“什么男人啊,是不是非常癡情的那種?”希堯一瞬間起了興致。
堇諾搖頭:“嗯,不是,那種人有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狗皮膏藥。”
“切,你懂什么。走了。”希堯抬腳大搖大擺的回去了。
堇諾拿著剩下的那瓶藥敲了敲昭鳳的房門,昭鳳打開門。
看到是堇諾:“怎么了嗎?”
“沒什么大事,就是給你送藥。”
“這藥你自己留著唄。”
“我留著沒用,沒受傷,就給你們送過來了。”見昭鳳接過了藥,“我就先走…”
“堇諾,我們出去走走吧,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好。”
……
月光皎潔撒在空中,雖然是夜晚,但周圍的景色都看的清,花草間時不時出來幾只流螢蟲。
“剛才回房之前我問過希堯我暈倒后發生的事兒,我想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啊?什么當時?”
“就是希堯都暈倒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也不想瞞你,只是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堇諾想了想。
“當時起了很大的霧,我根本就找不到你們,只是一個人從霧里走了出來,他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告訴我可以將你們體內的魔氣都移出來。”
“移到哪里去?”昭鳳好像猜到了什么。
“他告訴我,我可以將你們身上的魔氣移出來,看樣子,好像移到我身上了。”
昭鳳趕緊為堇諾把脈。
“其實也沒有什么異樣,只是后來,那個人就消失了。”
“確實沒什么異樣,魔氣這個東西不是你我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抗的,要是發生什么一定要告訴我。謝謝。”
“謝我干什么?”
“謝你發生了事情能與我一起面對,謝你救命之恩。”
堇諾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實也沒什么。”
“走吧。”
“去哪?”
“天色不早了,送你回房。”
問問題真的就是問問題啊?
堇諾暗暗自道。
…
“好了,早些休息。”昭鳳道。
“嗯,早些休息。”
……
早晨雞才打鳴不久,外頭就不斷有聲響傳來。
都是修仙弟子,平日練功都很勤快,更何況五派會師在即,這些師兄師弟們練功是到處都看得到,有的在院子里,有的練武場。
堇諾還在房里睡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她拉了起來。
“堇諾回來沒?快開門啊,我是二師兄。”
堇諾極不情愿的打開房門。
“堇諾你真的回來了,聽掌門說你昨夜回來了,我還不信,這幾天你去哪了,我們都快把整個浩天府翻過來了。”
“哎,被你吵醒了,我肚子餓了,等我換個衣裳去伙房吃頓飯。”
……
“你邊吃邊聽我說啊,我跟你講,山下發生大事了。”
“什么事兒啊?”
“聽說有妖物四處害人,還和魔有關。”
堇諾聽到這兒,咳了兩聲。
“慢點吃別嗆著了,你這幾天都去哪了,怎么搞得好幾天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