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的石板開始崩裂隆起,一只只腐爛干癟的手從土里伸了出來。
是僵尸,
成千上百的僵尸軍隊從地里蘇醒了。
高秋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點將臺上的那口巨大的紅色棺槨一眼,然后嘴角扯出了一抹嘲弄的冷笑。
右腳抬起,
然后輕輕的往地上一跺。
“滾回去!!!”
嗡————
邪氣稟然的暴戾尸氣好似颶風過境一般,瞬間席卷整座空曠龐大的校場。
即將破土而出的僵尸們就像是被齊齊點了穴一般,猛地一滯,
嘩啦啦.....
然后伸出來的手爪以更快的速度全都縮回了土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仿佛什么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高秋官踩著坑坑洼洼的地面,宛如回到了自己的地盤,閑庭漫步,從容不迫。
來到血色棺槨旁邊,高秋官看著這造型威嚴而尊貴的棺槨,雙眼放光。
敲了敲棺蓋,高秋官用一種主人的口氣開口說道:“你出來。”
血色棺槨:“.....”
“你出不出來。”聽到里面沒有一絲動靜,高秋官繼續說道。
血色棺槨:“.....”
“你再不出來,我就親自動手了。”高秋官依靠在棺槨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不急不躁的說道。
嘎吱————
棺蓋給從內朝外的被推開了,一位身穿威武鎧甲的魁梧將軍從里面挺直了身子坐起,轉頭怒視高秋官:“你別欺人太甚。”
看著魁梧將軍露在鎧甲外面的皮膚上覆蓋的紅色絨毛,高秋官好奇的問道:“你就是血尸王?”
“沒錯,就是本將軍。”血尸王仰起頭,面帶倨傲的說道。
“滾出來,別弄臟了我的床。”高秋官對著血尸王吐了一口煙,開口道。
“憑....憑什么?”血尸王的臉上頓時憋的通紅,氣呼呼的質問道。
“就憑我比現在的你強,你有意見?”高秋官瞥了血尸王一眼,冷聲道。
這副強盜般的理由頓時把血尸王噎個不輕,臉上露出憋屈跟羞辱的表情,可是卻敢怒不敢言。
“難道要讓我親自請你嗎?”高秋官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氣。
“兇什么兇,我出來還不行嗎?”血尸王委屈的哼哼了一聲,然后從血色棺槨爬了出來。
“啊———舒服,這才應該是僵尸睡覺的床嘛。”高秋官躺在血色棺槨里,發出一聲舒爽的呻吟聲。
“對了,你叫什么?”高秋官眼睛微瞇,懶洋洋的問道。
“本將軍姓于名謙,乃是鎮守余姚的總兵。”血尸王站在棺槨旁邊驕傲的回答道。
“于謙?好名字,抽煙不?”高秋官突然態度熱情的說道。
高秋官這突如其來的態度大變讓血尸王于謙很不適應,他縮了縮脖子搖頭道:“本將軍從不吸煙。”
“于謙怎么能不抽煙呢?以后你得學,還有你這頭發,下次找機會我帶你出去燙燙,酒總喝吧,你們當將軍的酒量應該很牛吧。”高秋官越說越興奮。
看著跟剛才冷酷強勢宛如倆人的高秋官,血尸王于謙直接陷入了當機,被問蒙了。
“老于,你是怎么被搞的這么慘的。”高秋官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的八卦道。
血尸王于謙聞言白了高秋官一眼,我跟你很熟嗎?
然后低頭看了看盔甲上縱橫密布的傷痕,碧綠色的眼眸里射出氣憤的怒火。
“一百多年前,在本將軍即將要突破飛殭境界的時候,嶗山派那群牛鼻子道士突然殺進了本將軍的地盤,揚言要斬妖除魔,為民除害。雖然最后被本將軍擊退,不過本將軍也身受重傷,不但突破失敗,就連境界都倒退回到了毛殭。要不是那群牛鼻子道士封印了本將軍地宮的大門,本將軍豈會整整一百多年都沒把傷勢養好。”
高秋官聽完血尸王于謙的血與淚的慘痛經歷之后,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老于,等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殺上嶗山派,幫你報仇。”
聞言血尸王于謙魁梧的身子猛地一震,深深的看了高秋官一眼,然后單膝下跪,抱拳開口道:“末將于謙,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