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殤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為何當時那般沖動,她都還是個孩子,怎么能讓她遭受這般痛苦。
這胎兒能穩固下來也都是他的責任,這三個月來,他基本上都和她處在一起,他身上的靈氣本就會滋養長期相處的人,這胎兒也定是受了此影響。
九殤將凌兮的手放回被子里,輕輕的在凌兮額間落下一吻,便去了外殿。
“你可真快!”長空吃著糕點,含糊不清。
九殤在長空旁邊坐了下來,淡淡的看著長空。
長空覺得九殤這種眼神才是最恐怖的,趕忙咽了嘴里的食物,喝了口茶。
“她手臂上的印記是契約印,應該是神族禁術—鎖命。”長空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還有神敢私自修煉此種禁術。
九殤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意,他知道鎖命,需要下陣之神耗盡本體神力方可成契約,被下陣者的生氣隨時都可以被下陣者拿走,下陣者所受的傷害亦可以轉化給被下陣者“可有解法?”
“此陣無解,不然為何要下陣者耗盡一身神力才可鑄成此陣。”長空有些心疼的看了看九殤,神物還終究是命里多災。
“孩子何時拿掉。”九殤眼里滿是痛楚。
“我正要與你說這件事。”長空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一下九殤“這件事還是要等她醒后再做打算,在她不知情或是強行拿掉都會傷及她的性命,畢竟九尾一族也不是普通的狐胎。”
“我知道了。”
“下陣之人,有沒有眉頭?”
長空覺得還是不要過多的談論胎兒這個問題比較好。
“今日無外界者進入過靈界,而靈界有神力的就只有楚念念,準確一點應該是白兮!”九殤危險的瞇了瞇眼睛,握緊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凸暴。
“看來她打的算盤恐怕是你吧。”長空今日才真正感覺到白兮的“狠”。
“不管她想怎么樣,她既然動了兮兒,我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這件事切勿沖動,之前你的傳音我也收到了,既然她連白錚然都用上了,現在又下如此大的手筆,她的目的肯定不簡單。”長空覺得白兮這個女人越想越可怕。
“她過幾日定會來找我,畢竟馬上就是宮浮言的生辰了。”
“原本是要將她送出去的,現在看來這計劃是不是該改改了。”
“不,就按原計劃,我要讓白兮和宮浮言死在一起!”
“白錚然可有下落了?”
“暫時還沒有,只能從白兮那下手了,畢竟下三界我們管的也不多。”
“那你有沒有想過白兮會用凌兮的命來威脅你?”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陣之法。”
“有一種方法。”長空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荒醫中記載了兩種方法,但他有私心,他不能讓九殤陷入險境重蹈覆轍,所以他不會說出替陣的方法,但另一種他覺得九殤也不會去做“但我覺得你肯定不會同意。”
“為了兮兒,我去死都可以。”
長空深吸了一口氣“除非她甘愿脫去靈體,墜入下三界。”
九殤瞳孔縮了縮,他絕對不可能讓凌兮去受苦。
“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沒有,荒醫中因這是禁術沒有解法但脫法也不全。”長空第一次欺騙他的好兄弟,但他并不后悔,哪怕以后他會有承受不起的后果,他也不會讓他涉險,長空還是不安的拉了拉衣服。
這一切小動作都被九殤看在眼里。
“長空你最好沒有騙我!”九殤危險的看了看長空,他知道長空小時候對舊空主說謊的時候會忍不住拉衣服。
“我怎么會騙你呢!”長空理直氣壯,擔心里害怕的一批,他現在可是頂著天大的壓力在騙他。
“最好如此!”九殤不再過問,即使長空不說,他也不會怪他,因為他知道他不可能害他。
長空覺得蒙混過關了,松了一口氣。
殊不知九殤早就想好了辦法,漣予既然是荒紀時的妖皇,那時的東西肯定或多或少都有了解,看來他需要去他那里找答案了。
“問玉今日可以回去了嗎?”九殤突然想起來了什么。
“可以。”長空不過腦子便答應了。
等等,他剛剛說的什么?問玉?
“不,不可以!”長空反應過來。
“不可以,今日也該回去了,弄的廣寒宮里現在連個靈醫都沒了。”九殤看了看長空“你跟我回去也行。”
“那我的霧虛宮怎么辦!”長空臉立馬拉了下來“我不管,我給你那寶貝疙瘩看病了,問玉就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