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她恨自己,殺母仇人就在眼前,她想替母親打她一巴掌,都做不到!做不到!
“對,我還知道一個更大的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嗎?我意外發現咱倆血型可一點都不匹配。”顧星日仿佛淬了毒一樣笑道。
“后來,我就拿著父親的頭發做了親子鑒定,哈哈,星辰你不是顧家的人,你才是野種,你母親也不是好貨色。”顧星日嘴角笑意越來越大,笑意轉為笑聲,尖銳刺耳。
星辰不敢相信,她急促的喘息,喉嚨里都是灼熱的猩甜。
“顧星辰,你該知足吧,顧家養了你這么多年。”一切說出來的感覺真好,從我來顧家的那一刻,我就開始謀劃,不枉費了謀劃了這么久。
星辰注射了鎮定劑,她只能抬頭狠狠的盯著顧星日,眼睛亮的嚇人。
…
“醫生,給我手術刀,我要親自為她解刨,好好的送她一程。”
“顧星辰,哦你不姓顧,我的野種妹妹。我答應過你的,就要那顆左邊小的腎,看我對妹妹你多好!”顧星日自顧自的暢意痛快。
沒有麻醉藥,接著手術刀刺入身體,星辰肚子鉆心的絞痛,咬住嘴唇,額頭上沁出了大滴汗珠,末入發梢。
而此刻的顧星日一臉興奮地拿著手術刀,看著星辰肚子血肉模糊,只覺得酣暢淋漓,星辰想喊,接著便不停的吐著鮮血滲出血珠。
星辰絕望的瞪著顧星日,她模糊看到黑糊糊的腎從她肚子里拿掉。
她恨,沈寒庭!顧星日!她如果重來一次,她絕不饒恕,眼角的淚水滴下,她的雙眼漸漸失去神志……
只隱隱約約聽到“醫生,剩下的交給你…隨便處置。”
手術室外,沈寒庭面色凝重,腎移植,只要一顆,應該對身體沒太多傷害,等星辰出來后,他會照顧她,會給她補償的。
可星辰進手術室前,顧星辰盯著他的眼神,冰寒如冰刀,狠狠剜在他臉上。
莫名扎進他心里,她那絕望的眼神。難道她真的很恨我嗎?
頓時壓住他心中的慌亂,走上前去,她的模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為什么會那么抗拒?
她的眼神為什么那么絕望?
畢竟有血緣關系的姐妹,她難道就忍心眼睜睜的顧星日得腎癌死去?
她并不是自私的人。
沈寒庭抿唇,神色俞加幽深,努力控制情緒,不讓自己想起剛剛星辰的眼神。
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沈寒庭卻覺得這一過程很漫長。
手術室紅燈變綠,門被從里面打開,沈寒庭看到被推出來的星辰,雙眼緊閉,蜷縮身體,面色慘白,一動不動,猶如一具沒有溫度的尸體,蓋在身體上的棉被隱隱滲血。
“怎么會這么多血。”
星辰呼吸罩泛著淺淺的霧氣,無一彰顯她此時此刻生命雖然都有危險。
沈寒庭眉宇緊擰,眼神里滿是心疼,滿是她可憐的模樣。
她的身體很虛弱?記得他那次在廁所救她的時候看到地下瓶瓶罐罐的藥片。
隨后,醫生一臉疲憊地走出手術室,他迎上前,眉頭緊皺,
“手術怎么樣?”
“手術很成功,但是能不能醒來要看她的造化了。”醫生疲憊地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什么意思?”
沈寒庭緊凝眉目,眼神看向星辰,眼中閃過擔憂。
“病人還需要在icu觀察,如果這次醒了又再次暈了,可能會再也醒不來。”醫生神色慌張,說完又說還有手術等著他為由,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