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照橋心美卻沒有回信。
這讓穹更加不安了起來,坐在餐桌前,看著青木司走的著急還沒來及收拾的廚房,若有所思站起了身來,久違的洗起了碗筷。
但碗筷很快就洗完了。
穹依舊不安的回到了餐桌前,往日對自己而言很是重要的電腦,網絡好像也沒有了吸引力,只是看著窗外,手指摸著手機,手指刷新著和照橋心美的聊天框,一遍又一遍.......
而此時的照橋心美絲毫不知道穹心里有多著急,她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吐出來了------鬼知道青木司這人怎么突然就跑起來了,雖然不快,但跑的距離卻很遠,照橋心美就算平日很注意鍛煉身體,但和青木司的差距也很明顯。
等到青木司一頭鉆進了一個看起來很新潮的,名為‘松山搏擊俱樂部’的建筑時,照橋心美扶著墻,拉開了口罩,對著墻角干嘔了幾聲,急促的喘著氣。
“可惡....”照橋心美看著青木司進去的樣子,原地緩了五六分鐘才緩過勁來,整理了一下儀容,走進了搏擊俱樂部的大門。
“歡迎光臨,客人您是來健身還是來.....”門前兩位漂亮的迎賓小姐姐依然十分專業的介紹著項目,但照橋心美卻只是笑著擺了擺手,對著她們禮貌的問道:“很抱歉,我是想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之前進來的那個看起來很兇的光頭年輕人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兩位迎賓對視一眼,其中一位對照橋心美抱歉的說道:“很抱歉,我們不能隨便透露我們顧客的信息。”
照橋心美心頭想法一轉,摘下墨鏡和鴨舌帽,露出自己水汪汪的藍色大眼睛,有些雜亂的藍色長發披肩而下,表情楚楚可憐:“兩位姐姐,之前進去的那位是我的同學。前幾天我看他滿臉是傷的來上課,心里很是擔心他,只是想知道他來這里是做什么而已,你們能不能就告訴我一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哦吼.....”兩位迎賓小姐姐本能的發出了哦吼的驚嘆,互相有些驚慌失措的對視一眼,捂住了嘴,吃驚于自己竟然如此失態的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卻怎么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其中一位猶豫了許久,才小聲開口道:“那,你可不要說是我們告訴你的。”
“姐姐放心,我只是擔心同學而已。”照橋心美眼里滿是懇切,一副責任心十足的樣子說道:“作為班級里的班長,我一直認為我有責任關心每一個班級里的同學,我實在是做不到對他臉上的傷口無動于衷。只是他自尊心很強,我問他他也不說,才出此下策跟蹤他。兩位姐姐,拜托了!”
險些又哦吼出聲的兩位迎賓小姐姐以自己極高的職業素養克服了再次哦吼出聲的沖動,小聲的說道:“我記得他上次來是來應聘陪練員的,傷痕大概也是陪練的時候受的傷吧。”
“陪練員?”照橋心美疑惑得偏了偏頭。
“陪練員就是負責和練習搏擊等項目的學員陪練,基本上就是只挨打不還手,如果是中級高級陪練員的話,一般都是陪職業或者半職業選手練習的,受傷也是在所難免。”迎賓小姐姐話音剛落,另一個迎賓小姐姐又補充道:“一般來說,做這種兼職的人都是做一天休息一天養傷好了再來的,他這是連續來了的第三天了,可能是很需要錢吧,畢竟這個工作給的錢很多。”
照橋心美只覺得腦袋了嘭的一聲巨響,腦洞宛如大爆炸一般涌現出無數畫面。
青木司同學在上面被別人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
青木司同學點頭哈腰的從兇神惡煞的管理人手里拿到微薄的時薪,面對克扣工資的兇惡中年禿頂老板低聲下氣的說著好話,最后好不容易才流著淚將那一點血汗錢裝進兜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