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青木司站在路邊,對著路過的出租車招了招手。
看著出租車停在身前,青木司打開車門,一屁股坐在了后座上,平靜道:“師傅,請去毒島流劍館。”
“呃,客人您是說,那個老城區的道館嗎?”司機看著后視鏡,盯著青木司的臉,冷汗唰就落了下來。
毒島家劍館的位置很是偏遠,打車都要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幾乎都要出城區了。
這個家伙,不,不會是要搶劫吧?司機吞了口唾沫,眼神有些恐慌。在那種連監控都少得可憐的地方,要是遇到了什么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靈了。
青木司看司機還沒開車,皺著眉回道:“是啊,能稍微快一點嗎,我比較趕時間。”
看望了毒島學姐之后,還要回家給穹做飯,還要去打拳呢。話說霓虹的水果怎么這么貴啊,這么一點水果就要一萬多塊。
想著自己明明每天挺努力,卻還是在不斷減少的錢包厚度,青木司就覺得人生真的是艱難無比。
司機顫抖的手放在檔位上,卻怎么不敢換擋,最后他忽然大聲道:“客人對不起,我馬上要換班了,不能往那邊走,請見諒!能請您換個車走嗎!我愿意賠錢給您!”
不給錢的話,這家伙要是去投訴我,或者干脆發火可就麻煩了。司機眼神畏懼的低下了頭,不敢和青木司對視。
“哈?”青木司瞪大了眼。
下車后,青木司一臉懵逼的瞪著死魚眼,看著那幾乎是賽車起步似的離開的出租車,無語的呵呵笑著。
手里攥著的一張五千元紙鈔被蕭瑟的秋風吹拂著,不斷地被吹的嘩啦作響。
眼中,又一輛出租車從遠處開了過來,青木司有些僵硬的伸出了手,輕輕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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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
“師傅,請去毒島流劍館。”青木司拉開了出租車門,一屁股坐進了后座,壓低了頭上的帽子。
出租車司機看著后座上低著頭,被帽子遮住臉的青木司,掃了一眼他身上的校服,樂呵呵的說道:“好嘞,客人你是去那邊學劍的嗎?聽說那好像已經不收徒弟了。”
“不是,是有朋友在那,我去看望一下。”青木司還小心翼翼的用手里的醫書擋住自己的臉,盡量不讓司機看見自己長啥樣。
司機暗嘆現在的學生可真是好學,便不再打擾青木司,緩緩開動了汽車。
青木司悄悄松了口氣,哭笑不得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悄悄掏出錢包數了數里面的錢,竟然比買水果前還要多出那么一點。
這錢是這么好賺的嗎?
暗自感嘆這地方可真是民風淳樸,青木司美滋滋的把錢包放進了兜里。
真是的,你們不載我我又不是不能理解,干嘛一個個都這么客氣。
隨著出租車七扭八牛的穿過街道,漸漸開往了人煙稀少的老城區,很快,一座氣派的劍館就出現在了眼前。
上次走得有些匆忙,青木司這時才算第一次認真的打量毒島家的劍館有多豪氣。
這乍一看也得幾百平,快上千平了啊!
道館整體還都是古色古香的木質結構,道館門口上的牌匾‘毒島流劍館’一看就是書法大家寫的,一筆一劃盡顯豪邁崢嶸。
“承蒙惠顧,一萬三千元。”司機回頭,對著青木司微笑的曝出了價格。
青木司掏出錢包,有些心疼的念叨著:“這么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