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氣,青木司沒有回到班級,而是直接上了天臺。
打開天臺的鐵門,緩緩踱步來到沙發前,青木司疲憊的靠坐在天臺的沙發上,看著天臺墻壁上被噴漆所占據的自己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忍?
忍這一字就像一縷火藥,出現在青木司心頭的一瞬間就讓他憤怒的一腳將踹飛了面前的茶幾。
但理智卻告訴青木司,這件事已經并非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沙發被昨日的雨水打濕,依然是冰涼潮濕的很,冰冷的觸感透過校服傳到皮膚上,讓青木司冷靜了少許。
“如果現在動手,輸贏尚且未知。”青木司喃喃自語的分析著。
“開久學校的混混學生,據我了解,最少也有五十有余。”
“而且戰斗力應該都比舞陽的學生要高很多。”
青木司想到這搖了搖頭,轉而想到:“不對,問題應該不在于打不打得過。”
“如果是我自己還好說,哪怕被舞陽開除,也不過是轉而去鈴蘭那樣的高中罷了。縱然失去了進學的機會,有系統在,我也不愁未來不能活的很好。”
“可前田虎他們開除了,未來希望何在?”
青木司嘆了口氣。
“他們以后若是沒有了文憑,能去做些什么,過什么樣的生活?”
青木司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天臺邊,看著因為上課而變得無比寂靜的校園,悵然長嘆。
“而且更別提,若是真的被官方勢力盯上了,萬一被抓起來,穹一個人在家該怎么辦?”
“松山巖為我四處奔波,現在正為了保住我超新星大會的參賽資格而努力著,我若是再不識好人心的去惹事,萬一真的將超新星大會搞砸了,能對得起松山巖對我的好么?”
掣肘。
到處都是掣肘。
青木司惱火的一拳砸在了天臺上的圍欄上,臉色陰沉的就像是要滴出水來。
“到處都他媽的是掣肘。”青木司罵出了聲。
惱火,郁悶的感覺讓青木司忍不住吼出了聲,聲音綿長響亮:“草!”
經典的國罵回蕩在校園上空,青木司卻感覺并沒有讓自己的躁郁緩解幾分。
但是無論是出于對穹的責任,還是松山巖對自己的恩情,都讓青木司做不到熱血上頭,不管不顧的去解決這件事。
而且,他也無法讓跟隨自己的小弟落入泥潭。
青木司知道人的一生有多綿長,他也知道高中這三年對于一個人來說有多短暫。他不想讓那些信任自己的少年人在長大后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一日三餐都不得溫飽。
不良少年做到頭,難不成還去做什么雅庫扎嗎?
青木司可不希望自己昔日的小弟,未來去做什么違法的事,別說在霓虹很多極道組織是合法的,極道組織就是極道組織,雅庫扎就是雅庫扎,黑的永遠是黑的,套了一層皮他也白不了。
青木司舉頭望天,始終得不出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