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島冴子常常在想,是什么讓自己擁有了如此無可抑制的嗜血沖動。
是什么,讓自己在用木刀揮砍,摧毀別人的時候,由心而發的感受到了難以形容的快感。
她想不明白。
但她卻知道,自己在什么時候,心中嗜血的暴力**最為強大——那就是在她對自己很失望的時候。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最開始,意識到了自己喜歡青木司的時候,心中到底有多么糾結與痛苦。
這些糾結和痛苦,在青木司和她劃清了界限的瞬間,徹底迸發了出來。
讓她忍不住提起了木刀,重新游走在了夜晚的陰暗小巷。
她成功的像國中時那樣,在夜晚,利用自己看似柔弱的身段,吸引到了所謂‘色魔’的注意。
當那些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男人,用滿是丑陋**的雙眼盯著自己,并且跟隨著自己走到了偏僻小巷的時候,毒島冴子重新舉起了木刀。
這一次,她比起國中時,更嫻熟了。
砍傷,卻不致殘。
痛苦,卻不致命。
一次,兩次,三次。
毒島冴子甚至記不大清楚,自己在前些日子,最瘋狂的一天,到底讓多少人躺在巷子里痛苦哀嚎。
那些人因為本身就是因為一些丑惡的,讓人鄙夷的原因才跟在自己身后意圖施暴,所以再被她打殘后,沒有任何麻煩找上門來。
當然,這也跟她注意了隱藏自己,有一定關系。
在那些夜里,毒島冴子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與爽快感。
每一次看著那些男人躺在地上求饒,鮮血灑滿地面,她就覺得自己往日的憂傷,悲痛,都不翼而飛了。
然而.......
當某個夜晚過去,回到家里清醒過來之后,毒島冴子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有些絕望的提起了木刀,試圖親手廢了自己拿劍的手。
她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讓自己停下來。當自己失去了施暴的能力,也許就不會再有這么無法抑制的暴力沖動了。
而如果沒有這種沖動,哪怕再也不能揮劍,但起碼也可以讓自己像普通的女孩一樣,去追尋可以追尋的幸福——比如,青木司。
然而,就在她舉起刀,朝著關節揮刀而下的瞬間,她后悔了。
木刀偏了一分。
這一分,讓她原本注定要再也無法握緊刀柄的手,只是受了重傷。
她不想去過沒有劍道的明天。
毒島冴子在那一瞬間才知道,原本只是麻木的在堅持著的劍道對自己有多重要。
和學校請假,在家里糾結的毒島冴子,卻重新感受到了來自青木司的溫暖——他竟然跑到了自己的家里來,像個溫暖的太陽一樣,悉心的照料起了自己,而且,明確的表示了對自己的喜歡。
而后,她重新振作了起來,開始抑制著自己的嗜血沖動,將一切當做一場噩夢,堅強的試著開始接受青木司的好感,同樣,努力的表示著自己對青木司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