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言,但青木司知道毒島冴子大概也能體會他的用心。
穹這才點點頭,上了樓,去苦惱著該穿什么衣服,而毒島冴子卻干凈利落了許多,早上起床時穿得牛仔褲和白色羊毛衫就足夠了,再拿一件風衣,便算是打扮完了。
她和穹都不是喜歡化妝的女孩,在霓虹,這的確很特殊,因為對于霓虹人來說,女生出門化妝并非是為了漂亮,而是一種禮儀,如果沒化妝就出去,大概會被人當做宅女這樣的存在。
毫不夸張的說,霓虹的女生普遍來說,就連出門倒個垃圾,都要仔仔細細的化妝,搭配好衣服再去,也說不準這是好是壞,但好在毒島冴子和穹都沒有這種習慣,所以青木司只是等穹穿好衣服,便興致勃勃的帶著兩人出了家門。
可惜他的愛騎只能搭兩人,只能打車出發了。
也許是穹和毒島冴子的魅力中和了青木司的兇勢,司機還友善的說道:“啊,真是善男善女的一對啊,這是要帶著妹妹出去玩嗎?”
青木司坐在副駕駛上笑笑:“嗯。”
也真難得司機愿意讓他坐前面來,就他的經驗來講,一般的司機遇見他,恨不得給自己的駕駛座加個鐵殼。
司機呵呵笑著,感慨道:“真羨慕你們,像我這樣的老頭子,都不知道多久沒能和我家那口子出來逛逛了。”
青木司笑道:“您看著也就六十歲出頭,哪能算得上老頭子啊。”
司機忽然沒聲了。
青木司見他在后視鏡上瞅著自己,還以為是他這時才看清自己的臉有點害怕了,便止住了話題,沒想到,直到下車,司機才終于憋出了一句:“我今年其實才五十歲。”
青木司看著他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模樣,尷尬的笑笑:“抱歉。”
語畢,便逃也似的付了錢下了車。
司機調整了一下后視鏡看了看自己的臉,嘆了口氣,揉了揉腦殼上淅淅瀝瀝的白發:“老了啊。”
下了車,位置剛好是步行街入口,周六往來的人群并不算稀少,但比起之前的模樣,卻遠遠不如。青木司還記得以前和穹來這的時候,到處都是出來玩的學生或情侶。
是因為天氣嗎?
青木司沒多在意,和穹與冴子走進了步行街,卻意外地又見到了一位老朋友,那位賣棉花糖的大叔。
記憶往前拉去,這位大叔曾經和顏悅色的夸贊了一番青木司和穹,也算是當初美好記憶的一部分,但這一回,遠遠地看著,那位大叔就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青木司帶著冴子兩人過去,輕聲道:“大叔,拿三個彩虹棉花糖,三個小號的就可以。”
上次的大號棉花糖兩人吃都吃了半天。
大叔看著青木司,瞪圓了眼,眨了眨,才笑道:“原來是你啊,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呢,不過.......”
他一邊嫻熟的啟動了機器開始準備做棉花糖,一邊說道:“不過好像最近也在哪里見過你啊......”
他冥思苦想了一會,身體一頓,登時雙眼放光的說道:“啊,青木司!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