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福樓。
李燁一臉擔心地命令道,“李沖,去接郡主,別讓賊人傷害郡主。”
李沖:“......”
誰敢傷害郡主?也就少爺這個傻的,再說安王府的侍衛武功那是我們能比的?這蠢貨少爺。
李澤眼一斜,“李沖,聽少爺的,你去接一下郡主。”
李沖一臉疑惑道,“是,屬下這就去接郡主。”
“不必了,我已經來了。”
李燁看向門口的女子,一溜煙跑向門口,“郡主你終于來了,路上沒有什么危險吧。”
李澤:“???”
這蠢兒子,我不認識,丟人。
許雪澈看向李燁,“李大人,李公子,讓你們久等了。”
李澤客套道,“郡主說笑了,我們也剛到。”
“郡主你太客氣了,我和我爹也剛到,是我們求你幫忙,等一天都是應該的,再說是我們早到了。”李燁一臉無所謂地拍拍胸脯,絲毫沒顧及李澤想要揍死他的眼神。
許雪澈看向這對父子,“李公子說笑了,李大人是長輩,沒有讓長輩等的道理。”
李燁注意到身旁自家爹爹想要打死他的眼神,只能圓場道,“郡主別這么想,我們先進去吧哈。”
“好的。”
“爹,郡主,這邊請。”
李澤看著在郡主面前斯斯文文的兒子,心中很欣慰,轉念一想,自家兒子為了許家那丫頭轉變,氣不打一處來。
李燁主動找話題,“郡主,上一次我將玉佩交予父親,的確發現父親手里的是假的,所以我和父親今日是來查明當年的真相。”
“李大人,今天我給你帶來一人。小四,把人帶上來。”
李澤看向面前的人,儼然就是當年指認安王的趙云。
“趙副將,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呵,我沒什么好說的,就是他安王對兄弟殘忍,誣陷李大人!”
許雪澈一臉冷意說道,“殘忍?趙副將,我敬重你曾在父王之下任職,我敬重你曾經是條好漢,但是,那只是曾經,趙云,你以為你不承認我就沒有證據了嗎?”
“小四!”
“趙云,你口口聲聲說我父王誣陷李大人,那我問你,你何時背叛我父王,再說清楚點,何時放走秋風?”
“什么放走秋風,我不知道!”
“這卷宗上明明白白寫著,十年前十一月趙副將放走敵軍將領秋風,安王大怒,將趙云軍法處置,安王感念趙云以往功勞,廢其武功,趕出軍營,卷宗上寫得清清楚楚,你敢抵賴?”
“那又怎樣,我被趕出軍營,安王照樣能誣陷李大人!”
李澤在旁邊一臉陰郁地說道,“次年一月我的住所搜出信件,落下通敵叛國罪名,而你十一月已經背叛安王!”
“沒錯,爹,這是我和郡主從此人住所搜到的東西,你看下。”
“分裂安王,必有重賞,好啊好啊,可嘆我聰明一世,居然被你們的奸計所蒙騙。”李澤眼中殺意波動,“郡主,可否將此人交予我?”
趙云一臉驚恐地說道,“不行,郡主,如果你把我交給他,他不會放過我的,我還知道一些軍營的事,他是安王的死敵,一定會傷害安王府,郡主,看在我曾經對安王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能把我交給他!”
“那是自然,不過大人,我要他,生不如死。”
而后看向眼前求饒的人,“趙云,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些?我給過你機會了,如果不是你曾經對父王,對國家衷心耿耿,10年前你早就死了。你居然聯合外人中傷我父王,你該死,不過,生不如死才是對你最好的歸宿!”
趙云看到那丫頭身上和安王一樣的殺意,便明白了,再無活路。
李燁從沒見過這樣的郡主,殺伐果斷,或許安王和安王妃的死真的成了郡主永遠不可觸碰的傷口。
“李沖,把人帶下去,嚴加看管。”李澤一臉殺意道。
李澤無比懊悔,“郡主,是我,是我對不起安王,不該聽信外人之言。”
“李大人,這是父王為你所求圣旨,你請看下。”
李澤顫抖地接過,待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再也止不住眼淚。“望津啊望津,你一心為我,是我,是我不信你,害了你啊!”
“爹,”
“李大人,父王出征前說過,他不怨你,他永遠記得,跟你在夏福樓的第一次見面。望津永遠相信阿澤。”
“望津—永遠—相信—阿澤!”
李燁永遠忘不了,那天的夏福樓里,父親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燁兒,從今日起,我戶部尚書府,以保護安王府為己任,世世代代守護安王府,聽明白了嗎?”
李燁心喜,“孩兒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