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晨剛想說些什么,張松齡便道:“行了,你還是不用說了,從你嘴里也聽不到什么實話。”
說著,張松齡便直接把處理完傷勢的韓威找來,讓他把詳細的情況都給自己說一遍。
等到韓威說完之后,張松齡立刻便對著張百晨怒罵道:“我當初是怎么跟你說的?讓你離林心瑜那個女人遠一些,結果你卻當耳旁風!
那女人什么心思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根本就是在把你當傻子來戲弄!禍水一個!
今天你因為她得罪了一個先天境界的楚休,來日里你若是因為她得罪了一個我張家惹不起的大人物,那可是滅門之禍!”
張百晨被罵的不敢還嘴,只得低聲道:“那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
張松齡冷哼了一聲道:“不這么算了還能怎么辦?人家帶著幾十萬兩的大生意來的,難道你認為你的面子比幾十萬兩都重?
不過那楚休的來歷我有些看不透,我會讓人去調查一番的,這段時間你莫要再去招惹那楚休,就在家中閉門思過!”
訓斥了張百晨一頓后,張松齡又轉身對韓威道:“韓威啊,這次可是為難你了,一會去藥房領一些傷藥和修煉用的丹藥,我會多批給你幾個月用度的。”
韓威苦笑著拱拱手道:“多謝家主。”
那楚休是先天武者,現在還跟張家有了合作,他這傷也只能算是白受了。
張松齡忽然問道:“你跟那楚休交過手,可能看出對方的路數是那一派的弟子?”
韓威苦笑道:“我那哪里算是交手,根本就是被人家一招就給制服了。
那楚休用的是一種很恐怖的擒拿手,只要拿住就別想脫身。
而且我能感覺出來,對方還沒有動用全力,他腰間挎著一把刀,那應該是他的主修兵刃。
不動用兵刃便如此恐怖,等他出刀時,我估計連一刀都接不住。”
張松齡揉了揉下巴道:“擒拿手?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武功江湖很少有人修煉的,最為出名的無非就是大光明寺的大擒龍手,還有西南天鷹門的裂天神爪等幾門功法而已,這楚休到底是什么來歷?”
想了想,張松齡沉聲道:“正好你現在有傷,這段時間就不用呆在老二身邊了,幫我去跑一個腿,找風滿樓在林中郡的分部,花重金讓他們幫我調查一下這楚休的身份來歷。”
韓威詫異道:“家主你不是已經準備跟他交易了嘛,為何還要調查對方?”
張松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異色道:“跟對方做交易不代表雙方就是朋友,我倒是要看看這楚休的底細,這人行事如此怪異,不弄清楚一些,我可是有些不安心啊。
風滿樓的情報雖然貴,但如果這楚休沒有問題的話,我們這筆交易也能賺到不少的銀子,怎么算都不會賠的。”
韓威點了點頭,還是家主老謀深算,換成他可想不到那么多。
此時的楚休壓根就沒去管張家的人究竟會這么做,對于現在的楚休來說,實力就代表著底氣。
就算他只有一個人,也有不懼張家的底氣,所以他才敢當場把那紫金留在了張家當定金,如果張家想要吞了他的定金,那楚休會讓張家明白,做人,是要講誠信的。
五日之后,山陽府的秘匣拍賣會便正式開始,幾十個林中郡的世家幾乎都派人來參加拍賣會。
到了秘匣拍賣這一天,張家倒也并沒有耍什么小手段,而是直接派人來請楚休。
到了張家之后,張百晨跟張松齡都已經在那里等著楚休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但張百晨看到楚休,眼中仍舊是帶著恨意。
就是因為這家伙,讓他當眾丟臉,甚至還壞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名聲。
前幾天他還去了林家一趟,結果卻是連林家的門都沒進去。
只不過他方才還被張松齡警告過不要生事,所以現在看到楚休過來,他也只是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旁。
楚休也沒有在意,他是懶得去跟白癡一般見識的。
張松齡道:“楚公子,秘匣拍賣會正午時分開始,我們走吧。”
楚休點了點頭,跟在張松齡后面,一樣把自身的氣勢隱藏,看上去就好像是張家的一個年輕后輩一般,不顯山不漏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