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齡淡淡道:“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跟楚公子你聊一聊而已。”
“哦?聊什么?”楚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色。
張松齡坐直了身子,沉聲道:“當然是聊一聊楚公子你被七宗八派之一的滄瀾劍宗通緝是什么感覺!”
楚休低著頭,他眼中的殺機隱現,不過等他再抬頭時,那股殺機卻是已經消弭無蹤。
“滄瀾劍宗的消息傳遞的這么快?竟然連北燕的人都知道了我的消息?”
看到楚休那副平靜的表情,張松齡反倒是詫異道:“你不害怕?”
楚休冷笑道:“我為何要害怕?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我又沒想隱姓埋名一輩子。
滄瀾劍宗只是在魏郡通緝我,又不是在整個北燕,整個江湖通緝我。
張家主你現在說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想要拿滄瀾劍宗威脅我?那你可是想多了。
滄瀾劍宗的勢力范圍是在魏郡,你認為滄瀾劍宗會大規模出動,只為了一個弟子的親人便大張旗鼓的來北燕抓我?”
張松齡冷笑道:“滄瀾劍宗是不能大張旗鼓的來抓你,但我若是擒住你,將你送到滄瀾劍宗,你說身為七宗八派之一的滄瀾劍宗,他們會給我多少好處?”
話音落下,張松齡直接拍了拍手,頓時便有幾十名張家的精銳武者圍了過來,其中凝血境便有五人之多,其余的也都是張家內的精銳。
楚休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芒道:“張家主這是準備用強?我之前可是很誠心誠意的想要跟張家主你合作啊。”
張松齡搖搖頭道:“非也,我也不想動手,我只是想要讓楚公子認清你現在的處境而已。
滄瀾劍宗是魏郡大派,如果沒有必要,我張家也不想因為些許的蠅頭小利去跟滄瀾劍宗打交道,所以楚公子,你今天若是拿出一些財物買命的話,我可以放你離去,甚至會在山陽府內主動幫你遮掩消息。”
說到這里,張松齡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貪欲道:“楚家滅門,活著的便只有你一個,楚家大部分的家產也應該都在你手中吧?將他們都交出來吧,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命,才是自己的。”
其實從一開始張松齡便沒想過要把楚休的消息出賣給滄瀾劍宗,甚至他都沒想過要把楚休擒住送給滄瀾劍宗。
原因很簡單,滄瀾劍宗那邊只是說通緝楚休,并沒有說誰獻上楚休的情報或者是直接擒住楚休能給多少賞賜。
滄瀾劍宗乃是魏郡第一大派,對于整個魏郡的武林勢力來說,誰都要給滄瀾劍宗一個面子,所以滄瀾劍宗發布通緝令,并不需要有獎賞,甚至那些宗門還會因為能跟滄瀾劍宗搭上關系而竊喜。
張家乃是北燕的小勢力,哪怕他們主動把楚休的消息或者是楚休本人送到滄瀾劍宗面前,估計也得不到什么好東西,頂天是那沈白本人表示一下感謝而已。
而且張家若是不知好歹的去跟滄瀾劍宗獅子大開口,那他們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所以在得知了這楚休的真正身份后,張松齡便已經打定了主意,他要把楚休身上那些楚家的財物寶物都給榨出來才行!
楚家被滅門,楚休是唯一活著的那個,那楚家所有的財物和修煉資源等寶物肯定都在這楚休身上,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對于現在的張家來說絕對是一筆大收入的。
只不過張松齡可不知道當時楚休已經身受重傷,廢了一只胳膊,而且還因為沈墨也死在了楚家,哪里還敢在楚家久留?
楚家那些財物資源楚休都沒來得及去找,只有他身上這些銀子,還都是從楚宗光的屋內翻找出來的。
楚休的眼中閃爍著冷芒道:“張家主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把自己撐著了,這打家劫舍的本事,可是要比盜匪都強。”
張松齡拿出了一柄青銅鍛造的松紋古劍,這是產自巴蜀之地的兵刃,由巴蜀的鑄劍師鍛造出的四轉長劍,乃是他的大兒子張百濤送給他作為五十大壽賀禮的。
張松齡持劍指著楚休淡然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若是一個有背景的先天武者,我張家也不敢得罪。
而你若是一個尋常的散修先天武者,沒什么好東西在身上,我張家也懶得費力去得罪,打生打死的也沒有好處。
但偏偏你楚休現在身懷巨富,還只是一個被滄瀾劍宗通緝的喪家之犬,不動你動誰?
楚休,你年紀輕輕便能到先天也算是不容易,但可惜,年輕氣盛,你的江湖經驗還是太少了,惹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還如此高調行事,這次老夫便幫你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