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虛行身邊,金剛院首座虛言和羅漢院首座虛洪則是攔住了虛行,苦口婆心的勸道:“你自己去還罷了,你想要帶著整個金剛院的人去,怎么也要先行去跟方丈或者是虛云師兄說一聲,得到他們的同意再去吧?
你現在好歹也是一院首座,再這么任性胡鬧的話,方丈一怒之下說不定都會直接把你首座的位置給拿下來的。”
虛行一臉怒色道:“方丈在閉關,虛云師兄只考慮什么大局,萬一他不允許我出手怎么辦?先斬后奏,直接帶著人出手再說!”
虛言和虛洪都是無奈的搖搖頭,自從上次在巴山之上,虛行被那楚休以七魔刀重創之后,他心中嗔念好似越來越旺盛了,暴躁易怒,而且偏執無比。
不過虛言和虛洪也只能盡力拉著他了,大光明寺的戒律可不是兒戲,虛行若是真這么胡鬧,大光明寺可是真的會剝奪他金剛院首座的身份的。
金剛院也不止虛行這么一位武道宗師,其他人或許實力和資歷都不夠,但臨時頂上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是從門外傳來:“我說你們兩個就是管的太寬了,有仇報仇,有怨就報怨,很正常的事情嘛。
不要慫,就是干,虛行師弟,師兄我支持你!”
兩人抬頭一看,正好看到穿著一身邋遢僧衣,拿著酒壺在那里小口抿著,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空執禪堂首座,虛渡。
虛言怒聲道:“虛渡師兄!你能不能別在這里火上澆油了?還有你為什么又偷喝酒?不對,你竟然還敢當著我們的光明正大的喝酒,我要去報給虛云師兄!”
虛渡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葫蘆道:“虛言師弟,你又著相了,誰說酒葫蘆里面裝的一定就是酒?糖水而已。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你心中有酒,看到酒葫蘆便想到是酒,我心中無酒,哪怕喝的是酒,其實也只是涼水而已。”
虛言和虛洪都是一臉無奈的表情,他們懶得去跟虛渡辯論,直接將虛行給拉回來。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小和尚卻是進來稟報道:“幾位首座,聚義莊莊主聶仁龍求見。”
幾人對視一眼,就連虛行都停下掙扎,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聶仁龍來他大光明寺干什么?
以往不是沒有其他門派的人來他大光明寺,不過大多數都是跟佛宗一脈有關系的門派。
聚義莊雖然也在北燕,但跟他大光明寺,卻是沒有什么交集,之前聶仁龍可是一次都沒有來過。
虛渡靠著門框,懶洋洋道:“人家既然是來求見的,就先讓人家進來嘛,省得有人說我大光明寺禮數不周。”
那小和尚點了點頭,立刻帶著聶仁龍走了進來。
不到一年的時間,聶仁龍卻好似蒼老了十多歲一般,頭發竟然已經全白,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在看到虛渡等人之后,聶仁龍二話不說,竟然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直接跪倒在地,沉聲道:“魔道賊子楚休禍亂江湖,無法無天,再下懇請大光明寺出面主持公道,聯手正道武林,共同誅殺邪魔,還天地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