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殃道人看向楚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冷意,但隨后他便冷哼了一聲道:“好!就按照你說的來,你對外我對內,你的人若是越界,那也就別怪貧道不客氣了!”
說完之后,五殃道人直接轉身便走,也沒有再去跟楚休爭論關于開府日期的事情。
走出大殿后,方才那被唐牙差點一刀重創的中年道士才不忿道:“師父,那楚休做事也太過囂張狂妄了,我等在北燕布局這么長時間,他一來就擺出一副要當家作主的姿態,憑什……”
他話還沒說完,五殃道人便已經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
“方才是誰讓你擅自說話的?”五殃道人冷冷的看著那名弟子。
那中年道士捂著臉委屈的辯解道:“師父,我是看那楚休……”
“啪!”
又是一個耳光扇過來:“我問你,方才是誰讓你說話的!”
這次那中年倒是不敢再多說話了,只是捂著臉低下了頭。
五殃道人冷聲道:“我告誡過你們多少次,既然現在加入了朝廷,那就要按照朝廷的規矩來做事,本來我還想跟那楚休周旋周旋,結果你這么一插嘴,雙方撕破臉皮,那還談個屁!你們什么時候能不這么莽撞?”
那中年道人捂著臉咬牙道:“師父,弟子知錯了,但這一次陛下做事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我陰山派投奔陛下數年,為陛下做了多少事情?
結果到頭來,陛下雖然答應建立鎮武堂,封我陰山派一脈為國教,但他卻還是把楚休找來,這明顯就是不信任我等!”
五殃道人冷聲道:“信任?陛下若是能這么輕信我,他也就不是北燕的一代雄主了。
鎮武堂這么重要的位置,他若是只讓我來管理,就算是我陰山派一脈真的沒有別的心思,總歸也是會出問題的。
楚休出現的正好是是時候,就算是沒有楚休,也會有其他人的。”
楚休以為項隆派五殃道人來是為了制衡自己,而現在五殃道人則是以為項隆這么做是為了制衡他。
項隆這權術手段老練無比,起碼無論是楚休還是五殃道人,他們都不可能真正親密無間的合作。
梅輕憐坐在楚休的身邊,挑了挑秀眉道:“陰山派這幫家伙改了興致,這么快便走了?
楚休淡淡:“不走又能怎么樣?鎮武堂還沒開府便鬧翻,誰的臉面都不好看,區別只是他們損失的更大一些而已。
陰山派消聲滅跡這么多年,可想而知他們的日子并不好過,好不容易才找到北燕這么一個能容身的地方,他們可不會輕易放棄。
暫時不管他們,還是那句話,我們做我們的,他們干他們的,互不干涉,若是有人越界,伸哪只手,便剁哪只手!”
沒了五殃道人干涉,楚休直接便確定了開府的日子,便定在三日之后。
同時他還大發請帖,邀請整個北燕武林的人前來觀禮。
這個請帖一發,整個北燕武林陷入了一片嘩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