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里咬牙道:“大悲賦可是在師父他老人家的手中,你非要把師父給引出來嗎?”
其實這件事情任千里是不怎么想告訴方金吾的。
方金吾的脾氣可也不是那么講理的,陳金庭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情,這件事情若是被方金吾知道的話,肯定又要說他沒有照顧好他師弟了等等。
楚休冷笑道:“徒弟惹了事情,不正是應該師父來領人嗎?我說的不對嗎?”
任千里深深的看了楚休一眼道:“楚休,你是真的準備把事情給鬧大嗎?就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楚休淡然道:“這件事情我占理,我怕鬧大干什么?
至于面子,任將軍,前幾日在飛鳳樓上,你可也沒給我面子!”
“好好好!楚休,你做得很好!”
任千里的面色變得陰沉無比,直接一甩衣袖,直接轉身便走。
楚休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神色,他不怕方金吾來,就怕方金吾不來。
方金吾若是不來的話,他這出戲還怎么演下去?
任千里這邊黑著臉一出鎮武堂,立刻就被一群人所看到,頓時便引起了一片嘩然。
燕京城就這么大,楚休抓了陳金庭的消息也根本就瞞不住。
陳金庭本身只是一個小角色,但耐不住他師父來頭大。
所以眾人也都在看著,看看楚休到底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最后任千里來了,誰都以為楚休肯定會賣任千里一個面子,在任千里拿出一些代價之后就將陳金庭給放了,但誰承想,任千里竟然也沒能要來人。
既然任千里都失敗了,那接下來會是誰出面,那可就顯而易見了。
這幾天的時間里,楚休這邊也沒有消停,來了好幾波人,都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最先來的竟然是項武。
進門之后,楚休沒給項武上茶,而是讓人給他端了一盤香蕉過來,他知道項武就好這一口。
拿著一根香蕉,項武沒吃,只是用一臉奇異的目光看著楚休道:“我說楚兄,你這次玩的也未免太狠了一些吧?不就是一部大悲賦嘛,你還真想跟方金吾這一脈不死不休啊。”
楚休淡淡道:“不是我想跟他這一脈不死不休,而是陳金庭做太過分了一些,敢在燕京城辱罵我,還打我的人,這算是什么?”
項武也是點了點頭,說句實話,若是他碰上這種事情,他也是忍不了的。
別看項武平常一副沒什么威嚴的模樣,甚至還有一些不著調,但實際上只有西陵軍的人見到過這位將軍發怒的模樣,那才叫真正的恐怖呢。
“侯爺,你這次專門前來,不是為了那陳金庭說情來的吧?”楚休問道。
項武擺了擺手道:“我閑的蛋疼才會來為他說情呢,是我老大讓我來的。”
楚休瞇了瞇眼睛,他知道項武說的老大是誰,能夠讓項武稱之為老大的,便只有一個,那就是北燕軍方第一人,東山軍大將軍,真火煉神境的強者,‘狂屠’北宮百里。
此人在北燕軍方名聲極大,但在東齊或者是西楚朝廷的人看來,此人簡直恐怖的猶如魔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