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楚休沉聲道:“空執禪堂首座,虛渡大師!”
大光明寺這些和尚當中,楚休跟達摩院的虛行交過手。
對方的實力在同階武者中只能算是中上流的水平,不算弱,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強的那種。
但虛渡卻不一樣,反正楚休是看不出來他的實力深淺,是那種已經達到了真丹境的巔峰,絕對有資格跟真火煉神境叫板的程度。
虛言還是有一些猶豫,他行事沉穩,向來不喜歡做太過冒險的事情。
楚休這件事情在他看來,便有些冒險了。
反正一個隱魔一脈的人,跑來大光明寺找他聯手殺同為隱魔一脈的武者,這點虛言怎么想,怎么別扭。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是忽然傳來:“這事情我應下了,袁天放那老東西佛爺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前段時間他的那些徒弟竟然逼得賣靈酒的西倉劉家都忍不住要遷走了,簡直豈有此理!
我就沒見過那比劉家還老實的武林世家了,一個家族內,竟然只靠販賣靈酒為生,這種家族他都欺負,畜生!”
虛渡挽著僧袍的袖子,腰間掛著酒葫蘆,氣勢洶洶的走進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虛言無奈的一拍腦袋道:“虛渡師兄,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劉家這么一個小家族出事你都知道,什么時候你這么關心江湖消息了?”
虛渡隨意的一擺手道:“先不要糾結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佛門以慈悲為懷,出了事情就應該去管。
楚休,你負責將那老家伙給引出來,佛爺我半路干他一票,咱們兩個聯手,弄死這老家伙!”
此時的虛渡一臉的匪氣,那摸樣好似跟袁天放有著殺父之仇一般,也不知道因為他嫉惡如仇,還是因為袁天放的徒子徒孫害得他沒有酒喝。
眼看著虛渡都已經答應了,虛言此時也是無可奈何的很,當著楚休的面,他還能落虛渡的面子不成?
而且大光明寺除了方丈以外,本來就是以三大禪堂的首座為尊的。
若不是因為虛渡本身不靠譜,否則以虛渡的實力,在方丈虛慈、虛云和虛靜都閉關時,大光明寺應該是由虛渡來執掌的。
楚休的嘴角帶著笑容道:“那等到有確切動手的計劃時,我會讓人通知虛渡大師的。”
說完之后,楚休便直接告辭離去。
等到楚休走之后,虛言這才埋怨道:“虛渡師兄,你為何答應的那么快?楚休上趕著來跟我大光明寺聯手,這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
況且對方還是隱魔一脈的真火煉神境強者,怎么也要從長計議才行,你一句話便答應了下來,太草率了一些吧?”
虛渡搖搖頭道:“你呀,就是顧慮太多了,我就問你一句,隱魔一脈少了一位真火煉神境強者,對我大光明寺,甚至是對我正道武林來說,有沒有好處?”
虛言道:“當然有,別說少了一位真火煉神境強者,哪怕只是少了一名尋常的魔道武者對于正道武林都是有好處的。
魔消一分,正便漲一分,魔不壓正,古來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