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危機之下,任千里手捏印決,瞬息間他體內便爆發出一股極寒的血氣來。
這并不是方金吾這一脈所傳承的功法,而是他意外得到的一門魔道秘法,不是燃燒精血,但卻是要將自身氣血之力中那股陰寒的力量給提純出來。
同時任千里的印決當中還綻放著一縷佛光,那才是他這一脈接近佛門的罡氣秘法。
陰寒的血氣跟炙熱的佛光結合,一印落下,任千里幾乎是爆發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只要他能夠擋下這一擊,挺到北燕皇室供奉堂那些高手前來,他便可以得救了。
眼看著在他這一印之下,眼前的血影紛紛爆碎,任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但下一刻,這一口氣卻變成了噴涌而出的鮮血,不知道何時,一個持劍的血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血煞之劍將他整個人都給貫穿,大股的鮮血從任千里口中噴涌而出。
一聲輕響,血影飄散,任千里的身形也是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皇宮內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傳來,有真丹境,也有真火煉神境,赫然是那些皇室供奉堂的強者都趕來了,但他們卻晚了一些。
任千里已死,北宮百里黑著臉退走。
有他出手攔截,竟然還能讓楚休把人殺了,這無疑是很丟臉的事情。
不過北宮百里也是無奈,他是軍陣出身的武者,武道大開大合,剛猛至極。
若是在外界,給他施展的地方,他不會怕楚休,但在這種狹小之地,他還要顧忌著項隆,本來就無法發揮出全力來,而且面對楚休手中各種層出不窮的詭異武技,他也是無奈的很。
看著下方任千里的尸體,項隆氣的渾身直哆嗦,他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韓公公,指著楚休怒聲道:“楚休!當著朕的面前你竟然還敢動手殺人,你好大的膽子!”
楚休抱拳一禮道:“陛下恕罪,臣知道陛下念及舊情,不忍出手,所以臣便代替陛下您出手了。
對于這等里通外國的無恥之人,唯有將其斬殺,才大快人心,無禮之處,還請陛下莫怪。
現今天下風云涌動,臣才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大光明寺可是連一丁點的損失都沒有呢,在這種關鍵時刻,對于任千里這種敢里通外敵的小人,必須要以雷霆手段鎮殺!”
韓公公擔心的看著被氣到渾身發抖的項隆,此時的項隆看著楚休,眼神中已經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殺機。
不過半晌之后,項隆卻是周身殺氣盡散,他極其疲憊的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們走吧。”
聽到這句話,外界那些屬于皇室供奉堂的氣息這才離去。
楚休對著項隆一禮道:“既然是這樣,那臣便告退了。”
說完之后,楚休直接便帶著人從容離去。
等到楚休等人,包括五殃道人和北宮百里都離開之后,項隆這才猛的抓起身邊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大吼道:“混蛋!他竟然敢威脅朕!他竟然敢威脅朕!”
方才楚休話語中的含義誰人聽不出來?反正項隆是聽出來了。
那并不是解釋,而是威脅跟警告!
江湖上風云涌動不太平,以現在楚休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光是青龍會那邊就足以對北燕造成威脅。
他說自己經歷過這場劫難,硬扛道佛兩脈成功,那意思也就是,哪怕是北燕全力出手,他也未必會輸!
同樣楚休提到大光明寺的意思也是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