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家大哥這么說,趙元毅這才有些悶悶不樂的跟著進城。
城門口處,楚休站在那里,等待著大光明寺跟純陽道門的人進城。
看著一身黑衣的楚休負手而立,周圍那些守城的兵丁都小心翼翼的縮在一旁,虛言和夕云子幾乎是同時皺了皺眉頭。
進入北燕傳道的好處他們知道,后果他們也知道。
燕京城這個北燕的核心區域以前一直都是楚休的地盤,只要進入了燕京城,開始插手整個北燕的江湖事務,那不光要跟對方競爭,更是會得罪楚休,項隆這是在借刀殺人。
他們明白,但他們依舊要來,不是他們看不起楚休,而是項隆開出的條件跟誘惑都太大,大到他們無法拒絕。
“虛言大師,好久不見啊,夕云子道長,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你前來,純陽道門,已經沒落到這種程度了嗎?”
楚休臉上帶著笑容跟他們二人打著招呼,那笑容十分的陽光燦爛,楚休站在那里,就跟一個人畜無害青年公子一般,但虛言和夕云子卻知道,在楚休那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容下,究竟埋藏著多少的鮮血與殺戮。
夕云子長出了一口氣,沉聲道:“在下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純陽道門弟子,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哪里特殊了,既然宗門有要求,在下當然要出手,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跟著夕云子一起來的純陽道門弟子都是有些詫異的看了夕云子一眼。
在純陽道門內,這位小師叔并不討喜,大多數純陽道門的弟子都認為其舉止浮夸,沒有絲毫道門真人的樣子。
但此時一旦辦起正事來,夕云子卻是有模有樣,起碼不會墜了純陽道門的臉面。
虛言則是搖搖頭道:“楚大人,我們來燕京城是什么意思,你應該知道,你來這里干什么,我們也知道。
楚大人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核心原因不是我們,大光明寺無意在這種時候與你為敵,只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希望你能夠理解。”
楚休搖搖頭道:“人在江湖,人不由己,說的好啊,虛言大師看的很明白。”
話音一轉,楚休的面色卻頓時一沉:“但我楚休也一樣是人在江湖,我做事,便能由得自己了嗎?
北燕江湖我鎮武堂經營了數年,秩序都已經徹底豎立好了,結果現在二位一來,便要破壞這種秩序,我能忍,我整個鎮武堂卻忍不了!”
虛言雙手合十,口誦了一聲佛號道:“楚大人,我只能保證,我大光明寺不會輕啟戰端。”
一旁的夕云子也是道:“掌教師兄已經說了,上一次一場大戰,雙方的因果暫時放下。
這一次我純陽道門來,也不是專門來跟楚大人你為敵的。”
守真子此時倒是一直都在打量著楚休。
當初他閉生死關時,江湖上還沒楚休這么個人物,甚至別說是楚休,就連陳青帝那個時候還沒有展露苗頭呢。
結果幾十年的時間,天下便已經風云變幻,如今這么一個小輩武者,竟然也有能力去攪動天下風云了?
就在雙方的氣氛已經十分僵硬時,江山閣的人也走過來了。
其實趙元豐是沒想跟楚休打什么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