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涯被困在這里，雖然是個意外，不過卻也是一個造化。
寧玄機這種級別的存在說出來的話，不會出錯，他也沒有蒙騙楚休等人的必要。
看著楚休和陸江河，寧玄機問道：“既然你們都出現在了這里，那是不是大羅神宮又一次開啟了？”
楚休點了點頭。
寧玄機不屑的冷笑道：“那幫家伙就是算計多，看來還是有些不信我，以為我壓制不住這些東西？竟然還派人進來送死。”
楚休看了一眼半空中那正被規則風暴所返本歸元的妖鬼，有些奇怪道：“大羅神宮這么多強者，還有寧前輩您在，都無法徹底滅殺這些妖鬼嗎？”
寧玄機搖搖頭道：“滅得了，但卻沒有滅的必要，因為妖鬼在這方規則扭曲的世界，是不死的存在。
看似你把他們殺了，拿到了魂晶，但實際上，魂晶只是它們所收集的力量，真靈在這扭曲的世界，永遠不滅，殺了也沒用。
除非大羅神宮毀掉，讓兩界之間變得正常，否則，妖鬼就永遠都不會滅。
至于大羅天那幫家伙，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們是不會面對妖鬼的。”
“為何？”
“因為他們欠這些妖鬼的因果！”
寧玄機抬頭看向那些妖鬼，冷笑道：“最初一代的妖鬼，也是最強的一代，他們是怎么形成的？
是穿越兩界時，隕落在兩界的空間風暴中的犧牲者，是那些家伙的先祖放棄了他們，甚至有些人本就是他們的師門先祖。
這些妖鬼在面對我時，想要進攻我的心境，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換成其他人呢？哪怕是武仙九重天的那幾位，他們敢說，自己的心中就沒有一絲漏洞？
況且中州的存在對于他們也是有好處的，大羅神宮幾十年一開啟，雖然會死很多人，但卻也能夠穩定的造就出數位武仙來，換成其他地方，誰能夠保證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踏出這一步？
楚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哪怕就算是梵教或者是天羅寶剎這種宗門，麾下足以找出幾十個天地通玄境來，但半步武仙又有幾人？
況且半步也只是半步，這輩子能不能跨出去最后一步，那可也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這些妖鬼倒也有趣，這些年來，道爺我也捉了幾只妖鬼研究了一下，它們非人非鬼，最開始只能依靠中州之內的規則之力來存活，只存在本能，也沒有實體。
但后來他們竟然以規則之力構架出了這片枉死城來，竟然逐漸有了實體，有了靈智，會思考，這已經跟正常的生靈沒有什么區別了。
只不過他們生前的記憶卻是無法記起來了，但他們的本體卻是之前那些武者沒有消散的真靈，所以他們究竟算是復活，還是真正全新的存在呢？有趣，有趣。”
聽著寧玄機說的話，楚休的腦海中卻是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猛然間想到了什么。
他是獨孤唯我的地魂所化，曾經也是獨孤唯我的一部分，但現在卻是有了自己的靈智，成了‘楚休’。
這種情況，怎么跟妖鬼這么像呢？曾經都是不完整的存在，但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時間之后，卻是有了屬于自己真正的靈智。
所以一個人真正存在過的證據，究竟是他本身的源頭，還是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