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通報玄桐上仙,我先前去迎接。”
行至山門附近,水聽便遠遠的看到了酩舟。
以前他也有過幾段露水情緣,可哪像這般似的瘋狂。不過只是這樣遠遠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他就感到自己的靈池內像是被九天玄焰燒著似的。他想要把她狠狠的擁入懷中,想要把她據為己有,想要把她藏到自己的懸宮內,與世隔絕。
他想讓她的生命里只有水聽,再無其他。
路旁一只驚雀飛起,水聽猛地回過神來,隱約間察覺到有魔氣略過。
他了了地查探了一番,一無所獲,心里還念著門口的酩舟,便加快了腳步來到門前,畢恭畢敬的引了二位入尚清宮。
一路上他都緊跟在酩舟身旁,微風拂過,酩舟的發絲會隨風拂在他臉上幾根,細細的,癢癢地撩撥著他的心。
他聞著酩舟身體散發的氣味,燥熱,是的,燥熱,他就像著了魔似的。
一路上他都在克制,待行至宮門時,他的掌心已經被自己掐出了紅色的指印。
玄桐上仙已在宮門候著了,向九枝和琨玥分別行了禮。
三人坐上大殿寒暄了幾句后,玄桐站起來摸了摸胡子,對九枝恭敬地行了個揖:
“其實近幾日老朽正準備去西昆山尋一趟九枝上神。既然上神來了,可否移步,老朽有要事相商。”
玄桐向側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九枝看了琨玥一眼,準備離去前收到了琨玥隔空渡音:
“清淵。”
九枝收住了腳,整理了一下衣袖,又摸了摸自己袖上的云紋,磨蹭了半天,這才說出一句話:
“可以,但是,玄桐,酩舟舟主今日陪我前來,將她一人置于大殿也未免有點不妥,可否找個徒兒相陪?”
九枝說這話時,一本正經,和之前的那個八卦模樣完全不同。
“當然,不如~~”玄桐的眼神剛飄向大殿中的水聽,九枝立刻打斷了他:
“不如就清淵吧~”
“哦,好的好的。上神的安排自然合適”玄桐立刻心領神會,差了小仙童去找清淵。
此時的大殿上,只剩水聽和琨玥二人。
琨玥不怎么喜歡這尚清宮的茶水,便拿出隨身攜帶的酒壺飲了起來。她仰脖飲酒時,一旁的水聽盯著她的雪白脖子出了神。
水聽的腦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催促他,他身體的每一寸膚發都開始躁動,他焦躁的在大殿內踱了幾方,用了捏緊了拳頭,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個箭步沖上前去。
琨玥看到水聽沖了過來,正準備躲閃,卻看到大殿另一側的清淵正在緩緩入殿,于是就順勢被水聽死死的擁入懷中。
她裝作無力的樣子奮力叫到:“來人啊,救命啊,尚清宮有人調戲良家少女啦~~~”
水聽這才看到清淵進來了,嚇得忙松了手。
琨玥立撲到案上,梨花帶雨般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嗚。”
水聽強抱女君被捉到,這在棲鸞山是大忌,嚇得一時間失了分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倒是那清淵,就像什么都沒看到似的坐在了琨玥對面的席位上。
琨玥見他沒有反應,便哭地更大聲了:
“我,我今日陪同九枝上神來到這尚清宮拜會,怎知就…就…,嗚嗚嗚,嗚嗚嗚嗚。”
清淵不緊不慢的拿起茶壺,他也知道水聽不對,只是看到她那胡鬧的模樣,又不想讓她肆意妄為,家丑不可外揚。
他仍然是慢悠悠的模樣,提起茶壺給自己添茶:
“演技拙劣,甚是可笑。”
那聲音就和他這個人一般,冷冰碎玉,遺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