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偌大的房門被吃力的推開了,許夢姚邁著沉重的步伐,拖著疲憊的身子緩緩走了進來。大堂的燈打在她的身后,給她渡上了若隱若現的一絲光芒。
就在開門的瞬間,借著大堂的燈光,許夢姚看見黑暗中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隨后身后的門便自己慢慢的掩上了。即使自己很疲憊可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誰?”
許夢姚帶著絲絲顫抖的聲音微微響起,在空蕩的房間里,仿佛還能聽見陣陣回音。
此時她害怕極了,今天是哥哥的忌日,家里的傭人一早就被她派遣走了,她本想今天一個人自己待會兒,沒想到房間不知何時竟進來了別的人,下意識的要去開燈,卻發現燈根本按不開。
“啪,啪,啪…”
反反復復開燈關燈的聲音,在房間里格外的響亮,她仿佛聽見有腳步聲在向她走來。
許夢姚緊張的去找門把手,打算開門跑出去,卻絕望的發現,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鎖起來了,根本打不開!一切仿佛都是設計好的。這時她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機,著急忙慌的打開了手電筒,手電筒微弱的燈光,在這偌大的房間里都變得不起眼起來了。
她顫顫巍巍的移動著腳步,手里撥通了那個被他備注了老公的手機號碼,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許夢姚滿臉驚訝的看著黑暗里某個角落忽明忽暗的燈光,臉色略微緊張的開口。
“老公?”
“是你在那里嗎?”
許夢姚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黑暗中的人影一步步走向她,借著窗外的月光,她終于看清了那張由遠到近的臉,是她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的臉。
緩緩向她走來的正是她的老公,齊卓。
“老公,你怎么在這里?我們家的燈好像…”
許夢姚看著老公那張和平時不太一樣的臉,本來略微緩和一下了的臉色,又立馬緊張了起來。甚至看著那張平日里溫柔充滿笑意的臉,竟然泛起了一絲陰森。
許夢姚害怕的一直小步后退著,直至頂到了墻面再無退路。
許夢姚握緊手機,顫抖的開口問道。
“老…老公…你…你怎么了?我…我害怕…”齊卓緩緩逼近的腳步并沒有停下,只見他拿出手機按下了關機鍵,隨后從身后竟然拿出了一把刀。
許夢姚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刀尖還泛起了一絲鋒銳的光芒。她一下子癱坐了地上,腦子一片空白,甚至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齊卓走到她身邊停下,彎腰,溫柔的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她。許夢姚無助的眼神望著齊卓,剛要開口說話,只見他惡狠狠的把匕首捅進了許夢姚的小腹中,一刀兩刀三刀…
昔日一臉溫柔的人,此刻依舊溫柔的看著她,開口問道。
“老婆,你怎么了?沒事吧?”
問罷,將插在腹部的刀猛然拔出,許夢姚一臉痛苦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看著她那張滿是震驚不可思議的臉,齊卓笑的更開心了。
“老婆,看你好像很痛苦,我出門幫你叫醫生。”
帶著那熟悉的微笑,說出來的話卻如此膽戰心驚,接著就要轉身離開,許夢姚緊緊拽住了他的褲角,嘴巴吃力的發出了幾個音節。
“你…為…什么……”
不等許夢姚說完,齊卓便一臉不耐煩的踢開了拽著他褲角的她。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十五年前!你推我下水,因為救我,我媽溺亡而死!喪母之痛,弒母之仇,我現在通通還給你,許夢姚!”
推他下水?可她明明是…救他的…
說罷,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齊卓便大步流星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是誰?誰把門鎖上了,現在又是誰給他開的門?許夢姚努力的將頭轉向房門那邊,只見門口赫然站著另一個熟悉身影,是她!許夢汐!
這個她同父異母平日里無話不說的妹妹,此刻正低著頭猶如看乞丐一樣的望著她。
“姐姐也真是幸福,剛剛接管了許氏集團,身子就生病了,這可怎么辦好,只能辛苦齊卓哥哥替姐姐打理了。”
說罷一手挽過齊卓的胳膊,盯著許夢姚不停放大的瞳孔,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