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隙打在了許夢姚的臉上,許夢姚的睫毛輕微的眨動了一下,隨后用手擋著太陽光,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許夢姚有些恍惚,第一時間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沒有傷口,不疼。又看了眼對面的墻面,掛的是她們的全家福,不是結婚照。再看看床邊擺放好的衣物,今天是跟齊卓訂婚的當天!
真的是三年前!許夢姚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傭人聽見里面有動靜便立馬進來要伺候許夢姚穿衣服。以前的許夢姚,從來不用傭人服侍更衣,都是自己跳脫的起來快速穿完。
看見傭人進來的時候,許夢姚自覺的下床站好了,雙手自然打開。反而是聽見動靜進來的傭人呆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怎么?不是要更衣嘛?”許夢姚風輕云淡的說著。
傭人悄咪咪打量了一眼,便恭恭敬敬的過來伺候更衣了。更衣結束以后才準備過去打洗臉水。
許夢姚挑了挑眉,頗為不滿的開口道。
“只有你一個人嘛?”
“回小姐的話,是您早幾年說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所以只留了我一個。平時更衣…也是您自己…完成的。”說完又接著說:“我去給您打洗臉水。”說完便恭敬的退下去了。
許夢姚略微有點愣住,一下子回到三年前,她好像記憶缺失了部分一樣,很多事情很多片段都是模模糊糊的。
這個她特意留下來的傭人,名叫小雅,從小陪著許夢姚一起長大的,可謂是當時為數不多她比較信任的人。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小聲的叫了一聲嘉辰。
“那個…你在嘛?”想了想她都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只知道他說過他是神的對立面,許夢姚又改口小聲喊了一句:“惡…魔,你…在嘛?”緊張的小眼神四處搜尋著房間,生怕錯過什么地方。
房間里什么聲音也沒有,所有東西都紋絲不動,甚至連窗簾都沒有飄動一下,許夢姚略微失落的收回了目光。然后有些迷茫的頹坐在床邊。
突然眼前一雙精致的皮鞋出現在了,趕忙抬頭看過去,充滿星光的雙眸一下子又暗了下去,原來是齊卓。
然后許夢姚的眼神一下子就寒意四起,想到他親手捅了自己那么多刀,她都恨不得現在抽他幾巴掌。
齊卓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眼神變化,在一陣略微的愣神結束后,關切的問道。
“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嗎?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還是如春風一般溫柔的聲音。
說罷,齊卓就要上手去觸碰許夢姚的臉,但卻被許夢姚躲開了。顯然曾經的許夢姚是斷然不會躲開的,從齊卓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
許夢姚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便先下了逐客令。
“你能先出去嘛,我還沒洗漱好。”聲音聽起來也冷漠了許多。
齊卓發愣的應了句,好,便一臉凝重的走了出去,剛好碰見端著水盆進來的小雅。小雅連忙打了個招呼,但是齊卓根本沒在意,徑直走了出去。
許夢姚望著齊卓的背影,一臉平靜,甚至升起了幾分寒意。小雅望了望許夢姚的眼神,又很快收了回來。
總感覺今天的姚小姐,既熟悉又陌生。小雅心里納悶,但還是沒多說什么,只是說了句。
“小姐,水好了。我幫您洗漱吧。”說罷就要動手去拿毛巾。
許夢姚不慌不忙得制止了小雅伸過來的手。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房間里許夢姚正梳妝打扮,殊不知門外的齊卓心里五味雜全。他不太明白為什么昨天還好好吃飯的小女人,今天一下子好像變的不那么熱乎了。
想的太專心了,都沒留意許夢姚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邊了。齊卓訕訕摸了摸鼻子,起身準備挽上許夢姚的胳膊,卻又被禮貌拒絕了。
“不好意思啊,齊卓,我這個衣服不太合身,挽著走不太方便。”風輕云淡的描述順便撥開了齊卓伸過來的手,也不理會身后齊卓怪異的表情,徑直走在了前面。
前方那坐滿賓客的大廳,也就是許夢姚和齊卓今天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