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姚有些不可思議的掛掉了電話,她下星期就能見到哥哥了!而且最后負責舞臺檢查的工作人員,也找到了!
許夢姚興匆匆的打電話,告訴顧曼和許盛,他們的兒子下星期馬上就要回國了,電話里顧曼和許盛也很是興奮和激動,嚷嚷著要早點準備給許永天接風洗塵。
另一邊,沈婷那邊也接到了電話,是沈鵬打的。
“郵寄地址查到了,在英國倫敦那邊。”沈鵬的語氣很是沉重。
“這意味著,查你們的,是大房顧曼的兒子,許永天。”
沈婷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這可有些麻煩了,還好問題及時解決了,不然可能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而且還有可能引火上身。
“還好哥哥及時給出法子,順利解決了賬目這個事情。”
齊鵬在電話那頭也深深皺起了眉頭,語氣很是嚴肅。
“婷兒,你不要掉以輕心,許永天不會莫名其妙的查你們二房,一定是察覺到了什么,你們有沒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
面對沈鵬的發問,沈婷顯得有點心虛,連忙否認。
“沒有,哥哥。就這一件!”
聽了沈婷這么快的否認,沈鵬心里更加不安了,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深吸了一口氣,沈鵬叮囑沈婷。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安分守己的注意著點吧!”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沈婷心里陣陣不安,她不怕許永天查賬目,如果許永天查到了其他不該查到的東西,那就大事不好了!
許夢汐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媽媽接電話,看到電話掛的那一刻,立馬詢問什么情況。沈婷告訴許夢汐調查她們賬目的是大房的兒子許永天,許夢汐也一臉愁容。
兩人愁容不展的坐到了車上,許夢汐看了看旁邊的母親,她正出神的盯著窗外,但貌似并不是為了賬目的事情憂愁。
此時沈婷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二十多年前,她認識了一位風度翩翩很會做生意的男子,他風趣幽默,聰明睿智而且還溫柔浪漫,是當時最成功的生意人。也就是這樣的一位男子,與她多次邂逅,最終擄獲了了她的芳心。她知道他有家室,是一個渾身各種光環的女子,但是她卻在當時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認為自己是被愛的。即使她知道他有利用她的可能,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跟他結婚了。
婚后她慢慢認清了現實,許盛愛的人,只有顧曼一人。她只是許盛為了得到家具產業的工具,但她覺得自己這么優秀,時間久了,肯定也會有感情的,但是時間卻殘忍的告訴了她,時間久了是會有感情,但那不是愛情。
于是她愈發嫉妒顧曼,憑什么她可以集所有寵愛于一身,她不服!是不是因為她過于優美的舞姿,深深得讓許盛著迷。一個可怕大膽的想法從沈婷的腦子里蹦了出來。
只要砸斷顧曼的腿,她就能代替顧曼成為許盛最愛的女人了!她為自己的想法瘋狂并付諸了行動。
她趁著許盛留在她那里過夜,于是給許盛吹起了枕邊風,說顧曼多么得操勞,又得演出又得顧家,現在還懷著孕,實在是太辛苦了,為了家庭也為了顧曼自己的身子健康著想,應該讓顧曼好好告別舞臺了。
在此之前她知道顧曼有過幾次訓練過度而暈倒的情況,當時可把許盛急壞了,她仗著許盛對顧曼的疼愛,賭他定然不忍讓顧曼受苦。
果不其然,顧曼的告別演出,定在了一星期以后,她完全有時間動手腳。從舞臺的搭建布置以及燈光全是許盛親力親為,她根本無從下手。
最終在最后,她收買了一個檢查最后儀器的工作人員,她知道這個工作人員有個患癌癥的老父親需要高昂的手術費,只要他在吊燈上做些手腳,她便送他們父子一起去美國治療。
人只要有了軟肋就更容易妥協,所以最后在表演途中,頭頂的吊燈砸了下來,砸斷了顧曼的雙腿,真可惜沒有把孩子一并砸掉。
當時的她幾近瘋狂,她甚至想把顧曼肚子里的孩子也處理掉。
顧曼失去雙腿后,許盛一蹶不振,每天借酒消愁,最后她發現她還是錯了,即使顧曼以后只能在輪椅讓過日子了,許盛也沒有多看她幾眼,而是轉身又帶回來了一個女子,后來聽聞是因為當晚穿得很像顧曼,所以發生了關系并帶回來成了三房。
所有的事情都圍繞著顧曼,她嫉妒得發狂,可在許盛面前,她還是得大家閨秀溫柔體貼,這件事情就這樣伴隨著真相一起過了二十多年,無人問津。
突然許夢汐的聲音傳到了沈婷的耳中。
“媽,我們到了。”
沈婷終于回過了神,有些恍惚的下了車,隨即便看見齊卓站在自家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