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棚戶區所站的位置來看,為首的女人應該就是武官賽琳娜。
她就像個挑選獵物的屠戶,一邊打量著棚戶區的房子,一邊摘著黑色皮質手套,笑了一下說:“還不錯,知道安分守己,今天天有點冷,過來一趟不容易。”
跟隨她的兩個士兵連忙笑回去。
棚戶區大半的人都往里縮了一下。
賽琳娜武官就像是沒看見棚戶區的這種反應一樣,自顧自走到難民收容所旁邊的小屋,打開精致的木門,剛才的笑意依然停留在她唇角,帶著一股鄙視眾生的戲謔。
賽琳娜武官與她的兩個隨從消失在這個小屋內,安洛猜測,對方應該是要休息了。
安洛順著陰影處漸漸靠近了小屋,憑借自己的專業,沒有任何難民或者附近別的士兵能夠發現自己。
她悄悄打開窗戶,窺視各個屋內的情況,里面的爐火與燭光有些昏暗,而后安洛很快便發現了目標。
賽琳娜正在擦拭鎧甲和武器上落的灰塵,鐵質的鎧甲又開始反射燭光。
安洛盯著她們三人,卻沒有開口說話。
賽琳娜與兩位士兵正在飲酒,是種味道好的朗姆酒。
“城內還是有法律的,規定什么樣的人能夠成為奴隸。”一名士兵被賽琳娜看慫了,結結巴巴地說。
賽琳娜不以為意,說:“怕什么?出了事有我給你們擔著,我在大公城堡里已經打點好了。”
朗姆酒空酒瓶堆得像小山,她們三人也已經睡熟,武器都擦干凈放置在了架子上。
一名士兵還在睡夢中,沒出息低聲說:“能不能多分我一個銅板。”說完側了個身,就又睡熟了。
安洛從腰間拿出寬闊鐵劍,從窗戶跳進了小屋內,跨過短短的走廊,摸進了三人的臥室,用寬闊鐵劍對準了仍在醉酒酣睡的賽琳娜的胸口。
這位賽琳娜武官似乎感覺到了危機,突然張開眼睛朝安洛看了一眼,身體側偏了一下,被安洛刺中了側心,隨后昏迷了過去。
在另外兩個士兵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被安洛飛快的割下了頭顱,只來得及發出輕微的吃痛叫聲,不過臉上卻依然留下驚恐的表情。
安洛看著被割下的頭顱,皺了皺眉,冷兵器時代,確實比在地球上的時候血腥了點。
失去頭顱的身體,此時還在不經意間抖動,似乎是生前想要做最后一絲反抗。
安洛面無表情地看著士兵,摁住了亂抖的無頭尸體,平靜地說:“房間內應該已經沒活人了。”
地球上的經歷不僅磨煉了她的殺人技法,更提升了她的殺人膽量。
賽琳娜的眼珠是極深的藍色,掩在失血過多的蒼白里,偶爾有冰塊般的冷光散發出來,稍縱即逝,但臉上那股戲謔感依然沒散,由于體能過于強大,此刻依舊沒死。
在刺穿賽琳娜的側心之后,安洛馬上發現,賽琳娜的頭頂出現了一條紅色的血條,安洛猜測,這應該是賽琳娜的剩余生命值,心臟側面受損,證明她已經陷入深度昏迷,此刻并沒有死亡。
之前黑市商人與兩名士兵,頭上的血條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