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語是個很懶的人。
就喜歡做些一勞永逸的事情。
太過繁瑣又對自己偷懶沒幫助的操作會讓她頭疼。
所以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做了決定:
戀愛是個麻煩的東西,對自己實現人生理想沒有幫助,碰不得也要不得。
她不想結婚,不想重蹈父母的覆轍,只想做好她自己,認認真真過完這一生。
而陽陽的出現——準確地說,是陽陽以現在的池光臨的形象再次出現的時候,她不可否認自己竟然開始對他有些心動。
那種快要抑制不住的,讓她臉紅心跳的感覺,前所未有過,卻讓她感覺那么不安。
她似乎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媽媽說,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可想不了那么多。
可緊接著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對被愛情和婚姻束縛住自由而變得不再是自己的恐懼,又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她一直是個無欲無求的人。
至少在此之前她是這么認為的。
向她表白過的人中也有許多很好看,或是很優秀,很有才,但也就如此了,并不會像陽陽一樣讓她臉紅心跳。
而這一點,恰恰是她至今無法直面他的原因。
她真的害怕,怕自己一旦再和他恢復聯系,自己會就此陷入愛情,而迷失了自己。
前所未有的信號警醒著她:
你會輸得徹底,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可是她還是抱著一絲絲的僥幸,懷念著當初那個讓她毫無非分之想因此毫無負擔的死黨。
懷念著那份真摯而純粹的友誼。
于是,她還是想找陽陽問問清楚。
說是問清楚,不如說是道個別。
正如顧翊說的,當陽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擅自決定要斷了和她的聯系,要改變自己以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是她的陽陽了。
覆水終難收,往事莫回頭。
讓她難受的不是如今的關系破裂,而是當初的不告而別。
她有怨,有氣,冤有頭債有主,終究得發泄一番。
所以必須得找陽陽正式告個別。
對她來說也算有始有終。
但不能用她自己的手機,更不能當面去見他說。
一旦用自己的身份和他恢復聯系,亦語自己都無法確定那會演變成怎樣一個無法收場的局面。
于是她決定就用夏栩的手機。
“行吧……亦語你要和光臨說啥?”
夏栩說著已經噠噠噠打了一連串的字:
“剛剛我給亦語看了我們的聊天記錄,她說有些話要我轉告”
字打到一半,亦語竟出奇地搶過了她的手機:
“我想了想……要不還是我自己打……”
“額……也不是不行……”
夏栩被這位仙女姐姐的反常操作整得有些迷惑,
“就是亦語既然你們認識你自己不應該有他聯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