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一位大臣站在殿中,“啟稟陛下,微臣之女,仰慕端王殿下已久,但微臣位卑足羞,今日陛下有為端王賜婚之意,微臣便為我那不爭氣的女兒求上一求,望陛下準許。”
“陛下,微臣之女也仰慕端王許久,知端王芝蘭玉樹,微臣也為犬女求上一求。望陛下準許!”
宋執看著這一個個大臣都愿意將自家貴女嫁與端王,心想:“難怪不在意,倒是難為朕。”
轉頭問宋偕:“端王,這京城大半貴女都將心放在你身上,是朕和路卿多慮了。但朕覺得,的確是時候該給你許個端王妃了。你心中可有心儀的貴女?”
宋偕對這些大臣在皇上面前向自家貴女請婚之舉,絲毫不在意,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沉思片刻,說:“陛下,微臣目前尚無成家之意,只怕是要辜負各位大臣貴女的芳心和陛下的美意了。”
宋執早已猜到他會這般回答,便說道:“端王,今日眾臣都為一片美意,可不是你這輕輕一句話就能應付下來的。”
場面一度安靜下來,眾臣都盯著宋偕,等他的下一句話。半晌后,宋偕眼眸微抬,清冷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陛下,微臣斗膽求娶桓仁大將軍之女。”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皆是寂然,頃刻后,眾臣開始竊竊耳語,就連宋執也是怔然。
桓仁大將軍云渭更是怔然,一時怒氣翻涌,但在陛下面前,便收了些。立刻跪下說:“陛下,不可,微臣之女甚為愚鈍,恐沖撞了端王,微臣之女資質平平,著實不是端王殿下的良配啊。還請陛下三思!”
宋執看著這情況,更加頭疼,一時也沒有解決之法,便拂袖而去。
云渭見陛下離開,便知道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離開崇光殿時,忿忿地瞪了一眼殿前的宋偕,然后大步離開。
而宋偕卻向他微笑著拱手行禮,站在原地看著云渭先行離去。
云渭回到大將軍府,大步跨進前廳,將冠帽隨意扔在檀木椅上,便氣喘吁吁的坐著,臉上通紅,幾滴汗從鬢角流下,胡子隨著呼吸一顫一顫。
云恒聽說父親回來了,還是氣憤的回來的,立馬和夫人孟氏一起去往前廳。
云恒和孟氏到前廳時,大將軍正喝著茶,這茶杯剛遞到嘴邊:“誒喲,這什么茶,燙死老子了!”大將軍重重地將茶杯拍在桌子上,旁邊的幾個侍女,頓時嚇得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孟氏見大將軍這般生氣,讓侍女們先退下,云恒上前問:“父親,這是怎么了,這般生氣,待會兒緒詞看見了,又得說您了。”
聽見云恒提到緒詞,大將軍心里更是生氣。眼睛瞪圓,眉毛高提,胡子一翹,“那個端王,無故是吃了什么藥,今天在殿內,居然向陛下求娶緒詞!”
云恒聽到這話和孟氏一樣訝然,“什么?端王向陛下求娶緒詞,這,這……怎么會呢!”
孟氏先冷靜下來問:“父親,這端王殿下為何突然向陛下求娶緒詞,這之間發生了什么?”
“要不是那路清,提起這端王的婚事,直意陛下讓端王早些成家,不然也不會波及緒詞。”大將軍忿忿說道。
“偏偏這朝中,那么些個攀炎附勢的小人,這端王話音剛落,他們就湊上去,要將自家貴女嫁與端王。這明明是個紈绔,卻讓他們硬擠成個香餑餑,可誰又知這端王,為何放著那些搶他的貴女不要,轉眼就說要娶我們緒詞。這真是氣死老夫了!”
孟氏看了一眼云恒,云恒便說:“父親,莫氣,莫氣,這端王雖說是個紈绔,倒也的確是芝蘭玉樹,文武雙全,這品性上可能差了些,但也還是人中龍鳳呀!”
聽完云恒這話,大將軍瞪著他,嗓門提高:“不行,品性這塊不能差,我不管他在才學上有多厲害,也不管他地位有多高,緒詞絕不能嫁與這種人!”
話音未落,大將軍已經跨著大步離開了。只留下孟氏和云恒在前廳干站著。
初陽升起,東市開市。
“這便是那昨天在宮內發生的事。”
“誒,真是沒想到啊,這端王居然求娶桓仁大將軍的女兒。”
“是啊,是啊!這桓仁大將軍的女兒,可是個從未出門的主,長啥模樣都不知道,這端王怎會看上她呀!”……
不多時,桓仁大將軍之女與端王殿下的事,便傳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