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想要知道,就得去趟平康坊了。
三日后,云緒詞讓清梨準備好馬車,戴上帷帽,前去平康坊。
緒詞從宮中回來那晚,本打算第二天便去平康坊,在水里泡了太久,著了涼,吃了些藥,這才好些。也多虧了這次風寒,大將軍才沒來問話。
這次云緒詞并未提前告知軼娘,到達月坊后巷才發現進不去。
“從正門進去是不可能的,該怎么辦呢?”緒詞想著,突然后門被人打開,原來是上次那位美人。
宣姬也看見了她,立馬上前問:“云瓷小姐,你怎的來了”
緒詞將輕紗掀起,清麗有致的臉露出來,宣姬笑著說:“云瓷小姐這次來,怎的未知會軼娘呀?”
“我最近病了幾天,原本想早些來,耽擱了,今天來,就給忘了。”緒詞一邊說,淺淺地笑著。
“這樣呀,那走吧,我帶你上去,只是你這次沒有提前告知軼娘,這畫中美人,可能就得晚些來了。”宣姬帶著緒詞上了樓,進了房間,讓她在房中待著。
宣姬出了房門,立刻派了人出了月坊,轉身去找軼娘。
緒詞待在房里,見外面沒了聲音,準備推門出去,想起自己戴著帷帽不便,在房內翻找,只發現幾套異域舞姬的服裝。
端王府
宋偕正在廳內與一人談話,極塵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宋偕面色凝重,與談話之人說了聲抱歉,快步離開了。
“怎么回事,這次怎么沒有早些告知。”宋偕冷聲問道。
極塵低著頭,說:“來的人說,是她沒有提前與軼娘聯系,現下已經讓她等著了。”
“這次只怕是有意為之。”宋偕淡淡的說,手指轉動著右手上的白玉扳指。“還真是只愛動的兔子。”
云緒詞穿上舞姬的衣裙,下了樓,突然幾個同樣著裝的舞姬,上前將她一起帶進了大廳后面的空間。
這里原來是個暗室,進去后,幾扇聳立的屏風立在玄關處,再往里,整個空間被巨大的溫泉池占據,幾頭金蛇浮雕立在四處,口中流出溫熱的池水,水面上撒滿了花瓣,無數支蠟燭在四面的銅樹盞上燃燒著,墻上滿是特異的金雕圖紋。
與外面相較,這里才是月坊最奢靡的地方。云緒詞看著金碧輝煌的暗室,心里不禁想到。
各色的舞姬進了暗室,她們站在池子的各處,安靜地站著,低著頭,臉上的紗幔遮住了面容,看不見表情,但云緒詞依然感覺到這里的怪異。
正想開口詢問,水池里有了動靜,只見一個男子從水里出來,將上半身裸露在空氣中。
四處的舞姬被這突然出現的男子嚇著,尖叫著退了幾步,但卻無法離開。
隨后男子從水里抓著一名舞姬的長發。“怎么,還不聽話?嗯?”又用力拽了把舞姬的長發。
“不敢了…孫公子,我我不敢了……”舞姬掙扎的說著。
“不敢了?現在后悔晚了!”說完用手狠狠地抓住舞姬的脖子,慢慢地手中的人不再掙扎。“沒勁,來人,把她帶下去。”
云緒詞看著這一幕,頓時感到窒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短短的幾句話中,被人抬了出去。
這次是真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