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時間內,王府里的杜蘭嬤嬤帶著緒詞熟悉了王府的里里外外,“王妃娘娘,這王府的大小事宜在您進府前都是老奴在打理,如今,您是府上的女主人,這些老奴都會一交與您管理。”
“另外,王爺也與老奴交代了,您做小姐的時候,未能學過這掌家之道,老奴也會慢慢教您的。”
緒詞淺笑著應了杜蘭嬤嬤,想起今日是回門之日,轉頭問身后的清梨:“清梨,王爺今早可曾來過合園?”
“回王妃的話,未曾。”
轉回頭,一言不發地看著池中的睡蓮,杜蘭嬤嬤扯著嘴角,上前兩步對著緒詞說:“王妃娘娘,早膳過后王爺便出府了,應當是有要事。”
緒詞依然平靜地看著水面,半晌才開口說:“你們先下去吧!”
“王妃,可要清梨在這陪您?”
緒詞擺了擺手,示意她也退下,清梨與杜蘭嬤嬤一眾人便輕輕退下。
收回視線,想著回門之事,自己今日回將軍府,自是要好生準備準備,無論如何,也應該讓父親不要擔心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另外,關于十年前的事,父親也知曉一些。
可想到宋偕,心里不明的有些失落,他今日出府定然不是偶然,回門這樣重要之事,他不可能不記得……
杜蘭嬤嬤正在前院內等候,等了半天,王府的馬車才停在門外,一位身著勁裝,一頭烏發高高梳起的墨裙女子坐在馬車簾外。她先行下了車,立在旁側恭敬地行禮,隨后宋偕便從馬車內出來,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府。杜蘭見人來了,趕忙迎上去,面色些許急切,“王爺,王妃娘娘正在垂花廊等您。”
“吩咐下去,讓人把東西收拾好。”說著便闊步向里院走。
那女子應了聲是,將一個姜黃色的絹盒放在杜蘭手中,冷聲說:“拿著,王爺親自取的。”
杜蘭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女子就離開了,看這華麗的包裝,應該是什么貴重的物品,還是小心保管著。
緒詞站在廊下已經有一刻了,正想著,既然宋偕出府了,自己便一人回將軍府,這樣也不耽擱自己的要事。但在碰見宋偕時,自己倒有些不明的惱怒。偷偷地瞪了他一眼,面色依然平靜如常,拂了袖子就進了房內。
宋偕見她從垂花廊走來,唇角微揚,正欲開口,緒詞卻只當沒看見他一般,繞路進了房,登時收了嘴角,不明所以的跟了進去。“阿瓷,你怎么了?”宋偕問道。
緒詞坐在美人塌上,隨手拿了本書,抬眼翻看著,輕輕地說:“只是有些累了。”宋偕坐在她身旁,將臉貼近她,溫聲問:“今日要回將軍府,你還要看書嗎?”便用手拿了她的書,又摟著她的腰。
用手肘推了推他,可是他的身子卻貼的越發的近,緒詞面帶怒意說:“你先放開!將軍府我自會回去,不勞您操心!”
聽她這話,宋偕便知她真的生氣了,不舍地松了手,柔聲問:“好端端的,為何生氣?”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異常,緒詞快速地平靜下來,只說:“天氣炎熱,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