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庸自作多情了,他以為扶威長老對自己是純粹的欣賞,原來是有他兒子這一層啊。
“你們倆怎么不早說”。他對著云歧抱怨了一句。
云歧眉頭一挑,故作驚訝道“我以為你知道呢,不然你以為菩提這個性子,為啥不像你似的那么受欺負。”
葉庸聞言后有些腹徘,都是背影惹得禍。好在自己心境好,不跟他們計較這些。
不過很快葉庸又有了疑惑,不禁開口對菩提問道“那為什么我一直沒聽說扶威長老有夫人呢”
此話一落,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云歧皺眉不語,云瀾也有些嗔怪葉庸,這小子今天怎么這么多話。
菩提面色雖然黯淡,但還是說道“我也沒見過我母親”。
葉庸察覺自己惹禍了,不禁暗罵自己今天有些多嘴,于是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多話了”。
菩提搖了搖頭,細聲細語道“沒事,聽我父親說,我母親是一位高階修士,跟我父親的結合也是因為一次孽緣,最后我母親因為觸犯門規被帶回她的門派,從此跟我們天涯永隔”。
菩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還參雜著幾聲抽泣。
云歧和云瀾對此事也有所耳聞,扶威長老也不是蓬萊閣弟子,而是后來加入的。
葉庸是第一次聞聽此等秘辛,他沒想到菩提也是一個苦孩子。
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氣道“別哭了,哭也沒用,你最起碼還有父親,我是父母一個都沒有。從現在開始咱們好好修煉,以后我跟你一起去找回你母親”
菩提聞言怔怔的看著葉庸,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嗎,師兄”
“真的”葉庸堅定的說道。
菩提聞言后滿臉正色,仿佛一瞬間退去了稚嫩,看著葉庸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葉庸會意,右手重重的對了過去,擊掌為盟
一邊的云歧見此不露痕跡的搖了搖頭,葉庸還說人家小,自己不也是一樣。
再說了,菩提母親的門派非同小可,扶威父子能夠活下來,已經是天大奇跡了,怎么敢奢望其他。
不過眼看著擊掌為盟的二人,云歧欣慰的笑了笑,一切都有希望,不是嗎。
將傷心事說出來,更助了幾分酒性,從來沒喝酒的軀體不一會就鉆到了桌子下面。
葉庸也已經顛顛倒倒,趴在了桌子上面。
云瀾不至于如此,但也俏臉微紅,與平時多了幾分嬌媚。
云歧心中贊嘆一聲好美,卻不敢造次,趕緊逃離了此地。
云瀾見此頓了頓腳,一副恨其不爭的樣子,氣呼呼的也離開了。
只留下了葉庸和菩提兩個人,一個趴在桌子上,一個躺在地上。
翌日,辰時。
昨日戰勝的五十四位初期修士,早早的來到了演武場上,繼續在四大擂臺上,決戰出了前二十七強。
葉庸的順序依舊在最后一場,那昨日讓他側目的綠衣少女,清秀少年以及北瞿,不出意外全部都晉級了。
現在,輪到他出場了,嚴格說起來,這是他的首戰。
四號擂臺上已經站立著一個身材魁梧,臉色黢黑,怒目圓睜的漢子。
尤其是那一臉絡腮胡子,比起扶威長老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