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冷笑一聲:“你把綁架說的還合情合理?”
葉思瑤:“不然呢?爸,你以前不是為了我的喜好都會挖一個地下室,現在我自己找個房子把我喜歡的人關起來,怎么就不行了?”
葉然微微皺眉:“你就不怕他逃出來告你?”
葉思瑤淡笑:“他沒背景沒錢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葉然不說話了,雖然道理他都懂,但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兒子自從恢復記憶后,確實聽話懂事了不少,凡事也都會以公司的利益為第一,他這些天帶兒子見了公司不少股東,沒有一個不夸他兒子聰明能干的,仿佛一切都在往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盡管他能看出來兒子很多行為是違心的,是裝出來的,但他并不介意,在這條充滿荊刺的商場道路,誰不偽裝?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更是家常便飯,正好也讓兒子提前習慣習慣。
至于這個程北沐……算了,兒子喜歡就讓他隨便吧,只要不鬧出人命,他都有辦法兜著,這總比兒子拉這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是同性戀強多了吧?
想著想著,葉然也就徹底撒手不管了。
程北沐自從被關起來后,除了看書,還真什么都做不了。
整個公寓被人二十四小時盯著,除了每日三餐有人送飯進來,基本上就是他獨自一人面對著一堆試卷和習題,看得他頭皮都在發麻,從來沒這么討厭過學習。
葉思瑤說給他找的老師最后也沒來,他問過,葉思瑤說以他的能力根本不需要老師,然后又給他塞了一摞子試卷。
葉思瑤幾乎每隔兩天就會過來看他一次,基本都是在晚上,有時候會坐下來和他一起看試卷,有時候則穿的西裝筆挺的,滿身酒氣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發呆。
程北沐很想問他到底在忙什么,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但一想到自己都被這混蛋囚禁了,還關心他那不是犯賤嗎?
兩個人若即若離,不冷不熱的就這么安然度過了兩個星期。
程北沐算了算日子,還有一個星期月測試,如果葉思瑤說話算數,他應該很快就能離開這里了。
這天早上,程北沐又是天還沒亮就起來背單詞,他睡又睡不著,走又走不掉,除了看書復習,簡直無事可做啊!
他剛接了杯熱水坐下,就聽到后面有動靜,一個干啞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北沐哥。”
程北沐一愣,雖然聲音粗啞,可是對這個聲音,他太過熟悉,無論如何都認得出來。
他微微轉過頭,看著葉思瑤晃晃悠悠的從房門口進來,帶著濃烈的酒氣,還夾雜著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葉思瑤穿著一身西裝,外套扔外面了,將里面白色襯衣衣領扯開,頭發有些亂,臉頰上泛著不太正常的潮紅,渙散的目光在看到程北沐的一瞬間才有了光彩。
程北沐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攙扶他,對方就先走過來了,從包里拿出一袋豆漿,像個孩子一樣無辜的看著他:“北沐哥,我早上給你買了豆漿……你快趁熱喝……”